是因为他。

左决心中生起了一股强烈的自厌感。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胸还没烟烟大呢！不配！”

一片沉默中，檀米突然掷地有声地宣布。

其他妖差点被这句话噎得集体背过气去，齐刷刷怒视罪魁祸鼠。

檀米觉得自己简直真理在握。

同样觉得对极了的还有鼠的挚友阿兔。

于是接下来两人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对左决的数落。

“屁股也没有烟烟大，一看就不好生养。”

“腰也没烟烟细。”

“手也粗糙没烟烟的嫩。”

“皮肤也没烟烟白。”

“头发都比烟烟少。”

……

鹤一手抖抖抖，左决，希望你能挺过这次的攻击，阿门。

“左决！”

左为眼看檀米和辛璧越说越离谱，立马跳出来将左决的心思拉回来。

可惜，有妖不让。

“玄竟！”

檀米小手一挥。

玄竟应声而出，一脚踹飞左为。

左为倒地咳了两声，怒不可遏。

“玄竟，你怎么敢动我的，我可是狼族的族长！你这样做不怕狼族报复吗？”

玄竟长发微扬，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得像拂去一粒尘埃。

“尽管来。”

嚣张至极。

“看到没看到没！”

檀米一边夸赞一边向前。

“浑身上下散发着有种！

不像某妖。”

檀米将拉踩做到了极致。

辛璧深有感触。

“凌玺！”

凌玺会意，一个滑步上前，将刚爬起来的左为再次踹飞。

左为二次倒地，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辛璧。

辛璧却看都没看他，对着凌玺就是一顿猛夸。

“看到没看到没！浑身上下散发着有种！！！不像某妖，嘁。”

众妖的目光再次聚焦左决。

檀米和辛璧的两声有种，敲碎了左决最后一丝的犹豫。

左决沉默地走到左为面前。

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却又异常坚定，仿佛在踏碎过去所有的枷锁。

左为向左决伸手。

“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左决没动，声音低沉却清晰。

“我不欠族里的。”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左决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早该这样了。

他一直纠结在族规、责任和恩情里，却让烟烟因为他难过。

他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