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象,往往缺少‘父亲’这样的角色。它们的家庭观念很重,彼此之间相互照顾、支撑。”
梁宛合上展示柜的门,不让玩偶落灰。她抱着双臂静静站在柜前,依旧背对?母亲。
“小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就像大象,我的生命里?没?有成年公象,但有你。你教会我‘用?鼻子’、‘找水源’、‘渡沼泽’,还有一些亲戚也会偶尔来看我们,像是象群里?其他年长的雌性。但是后来,我被赶出族群了,又或者?是你脱离了族群。我们之间作为家人的羁绊也断了。”
梁怜沁张了张口,她也是有思想又饱读诗书的人,不会觉得这些话是矫情。只不过,如果两?个人的思想早已没?有共通点,所有的谈话便像是大象对?蓝鲸说:你看过猴面包树吗?
蓝鲸无法?想象。
梁怜沁说道:“家人之间的羁绊是不会断的,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们……我们只是生活在不同的国家。”
梁宛摇摇头。
“也许吧,但是这次是我想出走了。”
对?于现在的梁宛来说,大象是可爱、生命、强大的象征,不再代表梁怜沁,母亲不再伟岸。
女儿的身影就在眼前,梁怜沁却觉得她很遥远,怎么也牵不住儿时?她那双稚嫩的手。
“你回美?国之后,不用?再和我联系了,与其两?头顾两?头失,不如好好照顾Dylan。”梁宛蹙了蹙眉,“另外,记得藏点钱,找份工作教书,不要?去赌Jonathan会一辈子对?你大方?。”
“小宛,”梁怜沁是个坚强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要?强,但泪水正?在慢慢从眼眶向外淌,“你是要?妈妈伤心死?吗?你还在为妈妈去美?国而恨我?”
梁宛摇头,看向她。
“和你比起来,徐学?知才是我该恨的,他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对?你,我只是累了。”
有爱,才有失望和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