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皱了皱眉头。
“你以为我把病中?的你丢在这里跑了?”
周沥不语。
“我还没有那?么畜生呢,”她轻笑了下,“不过看你精神恢复得不错,我是可以走了。”
她刚站起身,迎面就是周沥这一堵墙。
“我还在生病。”
梁宛抬头,“你是在和我装柔弱吗周先生?你刚才要发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她盯着他。
苍白、脆弱又?固执。
“为什么不接电话?”
梁宛知道他误会?自?己了。
可她也委屈,本就万事不顺,她也在气头上,不肯服软哪怕一点。
“我为什么一定要接?你别忘了我们的恋爱关系一开始就只?是试用,可以随时结束。”
她的话触到了他的逆鳞。从门外到刚才为止都还维持冷静的周沥,忽然拎起她的身体,让她站在自?己面前。
“试用?”
“本来就是。”
周沥的目光锁定在她晃动的眼睛上。
“所以你不愿意和我结婚?”
“对。”
“你不喜欢我了?”
梁宛不吭声,别过头,胸口郁结。
“梁宛。”
周沥的声音轻下来,捧住她的脸颊。
“我在奥斯陆时就说过,一夜情不是我的风格。我和你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
他的嗓音逐渐变冷,像没有谈判的余地:“所以,我不管你现在喜不喜欢我,我都不可能放你走。”
梁宛一怔,感觉到他温热的手心游走在她的脊骨上。
“腰还疼吗?”
她没回答。
手里的纸袋子被周沥夺去扔在地上,他扣住她的双手,闭眼由轻柔的吻开始在她唇痂上打转,再?渐渐深入。他压抑的情绪缓慢地释放,最后变得失控。
梁宛起初以为,再?过也不过是昨晚那?样?,只?要她一句软话,他就会?停止。
可她想错了。
周沥在她肩头的齿痕上又?咬下去,更疼。
她将手抵在二人之间,惊呼了一声。
“周沥你听我说”
梁宛踢开他,往床头退,脚腕倏然被他握住,拉回到他面前。
他不想听她伶牙俐齿的辩解。
昨晚他以为他们和好了,可她还是走了。
他封住她的唇,扼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承欢。
“除非你讨厌我,梁宛。”
他分不清她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样?了。
“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你生病还这样?子,不要命了!”
周沥没有再?动她。
“周沥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想结婚!在挪威的时候,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有缘人,我们是平等的。但回到北京以后,我们的身份、地位、财富都不同,我是弱势的。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是因为你不会?被说闲话。我不同,我这人死要面子。”
她大?声将憋在心里的话都怒吼出来。
“你看你现在,你力气比我大?,就能强迫我不让我动,我只?能被动地迎合。这一点也不公平。”
周沥怔了怔,脖颈上被她抓挠出来的红痕尤其醒目。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它不止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它意味着两?个家庭的结合。”梁宛一瞬不瞬凝视他,“意味着我要被迫与你的家庭,还有梁怜沁拉扯一辈子。我不要那?种关系,我害怕。”
周沥的喉结滚了滚,告诉她:“我们可以只?过我们的生活。”
梁宛看着他,平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