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政虽然是皇家学院的夫子,但江云染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于这个人都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十分清廉,可偏偏就是这份清廉让江云染觉得更加为难。

“一个人不喝酒,不贪财,不好色,你说我该送他点什么?”

“郡主送礼的初衷是什么?”阿月歪着头,“若只是单纯的人情往来,郡主送什么都是可以的,若是收礼的人不喜欢,那便是他们的不是,但若是郡主是想要求人办事,那就得送到人家的心坎上。”

“不过看郡主这么纠结,应该是后者了,只是不知道整个北梁,还有郡主办不到的事?”

“是有事要求对方。”江云染没否认,“所以得好好选。”

“既然如此的话,要不郡主试试书画呢?奴婢虽然不知道郡主要去求谁,但不喝酒,不贪财不好色,应当是个正直有学识的人。”阿月分析得头头是道。

江云染不是没想过书画之类的东西,但她偏偏不懂这些,若是选得不好,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送。

“郡主是在为难吗?”阿月瞧出了不对劲儿。

江云染实话实说,“我不喜书画,万一挑到不好的,那岂不是十分打脸?”

“郡主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阿月拍了拍胸脯,“奴婢知道一处地方,名叫天外天,那里住着一个喜爱书画的藏主,他手里的藏品都是真迹,郡主要去看看吗?”

江云染眼里带着怀疑,公主府的丫鬟还能知道这种地方,她一个郡主都不知道。

阿月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急忙道:“不瞒郡主说,这地方奴婢也是偶然才得知的。”

“怎么个偶然法?”江云染没打算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