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节哀。”老太医叹息着递上一碗药,“您腹中胎儿受不得这般刺激……”

胎儿?江云染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是啊,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谢景辞他们要有一个孩子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我要见他。”她突然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这……”太监面露难色,“尸身经过长途跋涉,又曾遭野兽啃噬,恐怕……”

“我说,我要见他。”江云染一字一顿地说,眼中燃起两簇冰冷的火焰。

太监被这目光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奴才这就去安排。”

当夜,景王府正厅被临时改成了灵堂。

江云染身着素服,跪在灵柩旁,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背挺得笔直。

府中下人远远站着,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

三更时分,一队禁军护送着一具覆盖白布的尸身悄然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