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再想公事公论,难如上青天。”
李士宽一声长叹。
李文梁跟着叹了口气。
别说远的了,就是为了拉下丰盛两房,改换族长族老,接掌族务,阿爹就许了好些话出去。
“现在,”李士宽上身前倾,压低声音,“秀才公站出来讲话,正好!
“秀才公祖上连着两回招女婿上门,几代人都跟族里不亲近,不亲近就没有人情恩怨,就能秉公处事。”
李士宽靠回椅背,端起杯子,笑眯眯抿茶。
“就怕秀才公压不住。”李文梁忧虑道。
李士宽冷哼了一声,“不提阿囡,就是秀才公,连咱们在内,凭什么跟秀才公较劲儿?
“族里今年搭的这灯棚,挑着高幡舞狮子,跟洪家高家这些人家平起平坐一个桌上喝酒,凭的什么?全是因为秀才公!”
李士宽抿了口茶,叹了口气。
“你大堂伯成库的银子,连件绸衣裳都不敢穿。
“阿爹也是。”李文梁低低接了句。
“连个像样的读书人都没有,谁敢露富?就是洪家那样的,瞄到了一眼那位大贵人,连长房长孙都舍出去了,唉。”
李士宽这一声唉感慨万千。
富贵富贵,富容易,贵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