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跟织坊,要是非得偏向一家,牙行肯定偏向织坊,对吧?”
“咱们没去过华亭!所以!咱们就去华亭知己知彼!”晚晴兴奋的一拍巴掌。
“对,还有,华亭的土话跟我们李家集差不多,嘉兴的土话就差得太多了,好些话听不懂。”李小囡笑道。
“嗯?不都是吴语吗?华亭跟嘉还不一样?”晚晴惊讶了,她统统听不懂,更听不出分别。
“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这句俗话你听说过吧?”李小囡问道。
“那是说闽南。”
“江南也这样。”
“你想得真周到。”晚晴一声赞叹,“怪不得你不怕见史大娘子,你这心眼一点儿也不比她少。”
李小囡斜瞥向晚晴。
“我是夸你,我小时候听不懂话,跟我阿娘说:某某心眼太多了,我阿娘就说我:听听你这话,难不成人傻没心眼还成了长处了?
“心眼多是长处,心眼坏的人不是东西。”晚晴一脸严肃道。
“我是会做生意,不是心眼多!”李小囡纠正了句。
“心眼多还不让人家说你心眼多,心眼真多。”晚晴撇着嘴。
隔天,太阳开始西斜时,一行人进了华亭县,找家客栈安顿下来,李文儒和几个长随往各处打听,李小囡从箱子里找出身自己的衣裳,让晚晴换上。
晚晴比她略高一些,骨架也略大一些,好在梅姐给她做衣裳时,一向要多裁出两寸多,防着缩水啦,防着她胖了,防着天冷里面多穿一件,总之一定得大一寸肥一寸,晚晴穿上她的衣裳,倒比她穿着合适多了。
见两人出来,正在院子里给她那匹宝贝马梳毛的阿武急忙放下梳子,跟上来。
“不用你,我们就旁边几条街上随便逛逛,一会儿就回来了。”李小囡急忙拦回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