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辞饶有兴致地看向她,意有所指道:“姑娘也知道,身份贵重之人不应到处瞎掺和,怎么偏生就学不乖呢。”
林枫桥显然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忙不迭地又往后退了两步。
萧御辞眸光微凉,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嘴:“林编修素日看着倒是挺安分守己的,不想竟也这般爱凑热闹?”
林枫桥的头几乎埋到了肩膀下:“下官惭愧。”
李妍见萧御辞怼完这个又怼那个,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只好佯装愠怒,对随从吩咐道:“摄政王既对比试感兴趣,还不快去取弓箭来?”
宋音书看看萧御辞,再看看此刻眼神像是粘在萧御辞身上的葛雨霏,心里叫苦不迭。
这下好了,葛雨霏总不至于是看上萧御辞了吧?
那她今日冒险出门,岂不是白忙一场?
萧御辞倒是浑然未觉宋音书的苦恼,接过随从取来的弓箭后,他便颇为随意地朝那湖心中翻腾不已的鱼群射了一箭。t
他甚至都没有刻意去摆好瞄准的架势,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拉开了弓。
那离弦的箭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还在湖中心打了个圈,就那么一瞬间,竟然射中了一串扑腾不止的锦鲤!
画舫上的男男女女顿时看呆了。
好半晌后,才忽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狻猊在一旁颇为自得地说:“这算什么,主子的箭在战场上可是例无虚发。”
萧御辞收起箭,下意识去寻找宋音书的视线,却见她愁眉苦脸地呆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什么。
宋音书对萧御辞能打败这群公子哥拔得头筹一事毫不意外,她只是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才布好的局,就被萧御辞这么轻而易举地破坏了。
这么想着,她嗔怒地瞪了萧御辞一眼,有些意兴阑珊,想要盘算着赶紧离开此地。
谁知萧御辞这厮却不肯放过她,在她即将避开众人离开画舫时,忽然戏谑地喊住了她。
“姑娘这么急着离开,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宋音书扯了扯嘴角,在众人热烈的视线中回过身去。
“摄政王说笑了,小女只是有些晕船,先告辞了。”
萧御辞却道:“不等本王领完彩头再走?”
宋音书刚想说不必了,李妍便命人将方才那装着南海夜光玉兔的锦盒奉了上来,语气里满是无奈,像是打发瘟神一般:“摄政王快拿着彩头离开吧……”
萧御辞倒也不客气,气定神闲地接过了锦盒。
葛雨霏丝毫没看出几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还一脸期待地盯着萧御辞,甚至朝他跨出了一大步:“多谢摄政王……为小女赢得这对玉兔……小女很是喜欢。”
萧御辞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越过她,径直朝宋音书走去。
宋音书当场石化。
要不是想到自己可能怀了身孕,她还真想不管不顾地跳进湖里躲起来。
这狗男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每次都要把人弄得下不来台。
“拿着。”
男人倒是全然不在意画舫上所有人差点没瞪出来的眼珠子,只把锦盒往宋音书手里用力一塞。
宋音书真是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就那么独自在风中凌乱了半晌。
男人大步走下画舫,又转身不耐烦地问她:“还不走?等着给人看笑话?”
宋音书:“……”
从头到尾,叫人看笑话的究竟是谁?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渐渐走远,画舫中人才如梦初醒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不是……那蒙着脸的姑娘到底是何来头?瞧着分明就与摄政王是旧识啊?”
“不是说是葛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