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闹了那么一场后,她实在是怕了萧御辞这个疯子,当日便命惜夏将封窗的木条给取了下来。
但自那以后,萧御辞也并没有再翻窗而入过。
李德顺倒是来传过话,说摄政王近日忙于公务不在京中,叫宋太后切莫记挂。
宋音书才懒得为他操心。
她近日称病不曾出过凤栖宫,倒也乐得清闲。
“这么晚还不睡,知道本王今日回京?”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音书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眼尾染着倦意,下巴都泛着青色的胡渣。
“摄政王怎么没在府上休整几日?”
萧御辞将人拉进怀里,揉了揉她莹润如玉的耳珠,哑着嗓子问:“你说本王为何一回京就来找你?”
宋音书似是有些嫌弃男人身上的尘土气息,推了推他:“我怎么知道?你先去洗洗吧,把我刚换的寝衣都弄脏了。”
“小没良心的。”萧御辞嘴上笑骂了她一句,又用力抱了她一下,才松开她,转身往净房而去。
片刻后,李德顺送来了萧御辞的干净衣裳,宋音书只好暗自叹了口气,认命送去净房。
净房里静悄悄的,还伴随着男人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
宋音书立在温泉池边,看着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敞开双臂,就那么倚在温泉池壁上睡着了。
第29章 杀心
男人平日里嚣张跋扈,眉宇间常年挂着身在高位睥睨万物的轻视与不屑。
此刻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睫毛的阴影投射在高挺的鼻梁上,竟无端染上了几分素日罕见的温柔乖顺。
宋音书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口忽然剧烈跳动了起来。
此刻的男人毫不设防,若是她拔下金簪,定能一击将其毙命。
只要他死了,就再也没人可以制衡宋家,也再也没有人会助纣为虐,任由尹毓秀残害她。
虽然……通过这段时日以来的了解,她也发现了,他跟尹毓秀并无私情。
但前世种种,包括今世她的入宫,她的一切苦难,都源于这个男人。
他甚至还……强占了她的身子。
念及此,她的眸光越来越暗,左手也不知不觉间抚上了自己发间的金簪。
正当她颤抖着手握紧发簪之际,男人略带慵懒的声线忽然飘了过来:
“看了这么久,还看不够?”
宋音书浑身一抖,顷刻功夫,后脊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他竟然,压根就没睡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差一点点。
她的杀心,就一览无遗了。
男人良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不免有几分诧异,回过身去看她,却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
宋音书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压根不敢跟男人有任何对峙,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扑过去吻住了男人微凉的薄唇。
男人只震惊了片刻,便将人一把拉入池水之中。
巨大的水花溅了满地,而两人如胶似漆,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宋音书最初还保持着清醒,盘算着等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后就果断爬出池子,但男人过分炙热的气息犹如烈火一般,疯狂地席卷而来,顷刻之间便将她吞没殆尽。
“想我吗?”男人咬着她的耳珠,眸底一片猩红。
宋音书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水光潋滟的双眸斜斜瞄向他:“想你的话……是有什么奖赏吗?”
暗哑的低笑声传来,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正视自己,呼吸早已紊乱到不行:“你真是……越发像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