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跟在她身后问:“没想到这回风波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二人躲开了……娘娘,咱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没想到姜远瑶竟是个草包!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尹毓秀脸色阴沉,眸底全是恶毒的恨意。

“太皇太后也不是真想与摄政王闹僵,”云夕道,“否则以她对宋太后的了解,怎会认不出来摄政王妃与宋太后分明就是同一人!”

“宋音书……”尹毓秀暗自念了遍这个名字,“她就是变成鬼哀家也能认出来!她休想偷天换日!”

“可是如今摄政王对王妃百般维护,咱们如何能证明她确实就是宋太后呢……”

尹毓秀闭上眼睛沉思半晌,喃喃开口道:“想来……还是得为她和宋家人制造些机会了。”

“娘娘的意思是……”

“什么样的场合,才能叫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宋家人呢?”尹毓秀眼神飘渺,苦思冥想起来。

云夕想了想道:“奴婢倒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尹毓秀看向她,示意她凑近相商。

云夕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尹毓秀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此计,甚妙。”

主仆俩相视而笑,满眼都是阴狠而狡猾的算计。

“只要摄政王妃的身份败露,凭借两人在先帝驾崩后珠胎暗结一事,摄政王迟早身败名裂。”云夕道,“只要摄政王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娘娘就有翻身的希望了。”

尹毓秀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尹家倒了又如何?只要皇儿在,哀家就始终都是太后。”

云夕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只可惜……宋二公子落在了摄政王手上……否则多多少少也能帮上娘娘和陛下的忙。”

听到宋寅的事,尹毓秀眼圈微红:“也不知道……哀家此生还没有机会再与他相见……”

宋寅自从被押解回京,日日都在被严刑拷问。

萧御辞用刑十分刁钻,总是往极痛却不致命的地方打,加上宋音书还时不时来“救治”一番,宋寅根本生不如此。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几乎已将神戈教的隐藏势力全盘托出了,萧御辞还是不满意,仍旧没日没夜地折磨着他。

“萧御辞!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宋寅噗的吐出一口血沫,愤恨地咒骂道,“你跟宋音书的不伦恋,迟早会被世人唾弃!我变成鬼也会诅咒你们俩!”

萧御辞慵懒地倚坐在藤椅上,微微挥动手腕,示意睚眦上烙铁。

“本王这人没什么耐心,你趁早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也好少受点苦头。”

“我还有什么没说的?”宋寅呸了一声,“我将整个神戈教都交到你这恶魔手上了,你还不知足?”

萧御辞冲他摇了摇手指:“你明明知道,本王想知道的,并不仅仅只有这些。”

宋寅闻言眼神微微一滞:“……你还想知道什么?”

“本王想知道,”萧御辞猛的抬起眼睑,眼神如利剑般刺向宋寅,一字一顿地问,“当今幼帝,究竟是谁的野种?”

宋寅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紧跟着,浑浊的眼珠也开始四下闪躲:“……陛下早已荣登大统,先帝在世时也不曾怀疑过陛下的身世,你为何敢如此大逆不道?!”

“究竟是本王大逆不道,还是你心中有鬼?”萧御辞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本王只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不是幼帝的生父!”

怀疑归一回事,笃定地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寅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声线骂道:“你……你莫要胡言乱语!”

萧御辞凝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无论你承不承认,本王都已经确定了。”

说罢,他对睚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