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路修远却说:“实际上,因为前些年太子一直在韬光养晦,明争暗斗的其实是二皇兄和七皇兄……只是七皇兄近期忽然病了,才举荐了五皇兄上位。”

宋音书一个头两个大:“这么说,五皇子背后的人是七皇子?”

“没错。”路修远道,“七皇兄为人城府深不可测,二皇兄看着势力最大,反倒是最好对付的那一个。”

宋音书在脑海中捋了捋其中关系,然后说:“那在太子心中,最大的对手其实是七皇子?”

路修远点了点头:“七皇兄的母妃是瑶贵妃,深得圣心,近两年七皇兄虽然因为称病退居幕后,但托了瑶贵妃的福,却在年初被封为了南平王。”

“二皇子呢?没有封王?”

“七皇兄是所有皇子里唯一一个被封王的。”路修远冷哼一声,“就因为他成日称病不出门,反倒给父皇落下了一个闲云野鹤的好印象。”

宋音书若有所思道:“他一直隐藏在幕后,你们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简直难如登天。”

路修远一脸愁容:“这也是我与太子如今最苦闷之事,我们跟二皇子斗个两败俱伤,最后只能眼睁睁看他坐收渔翁之利。”

“那就先与二皇子握手言和。”

“不可能的,”路修远道,“二皇子为人莽撞又冲动,莫说他无意与太子合作,便是真的合作了,他也藏不住事。”

“那就只能挑起二皇子和七皇子之间的矛盾了。”

“七皇兄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出过门了,上哪去挑起他们的矛盾?”

宋音书震惊不已:“除夕宫宴他也不出席?封王大典他也不参加?晋帝也不怪罪?”

“整个太医院都去诊治过了,说他确实病得厉害,不宜出门。”

“难道真是不治之症?”

“什么不治之症?”路修远冷嗤,“探子说,他在府上好得很,能吃能睡,妻妾成群。”

“那他如何能瞒过整个太医院?”

“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

宋音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七皇子了。”

谁也没料到,宋音书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病入膏肓”的七皇子。

马车骤然被逼停,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不大不t小的惊呼声。

宋音书听到另一辆马车上传来孩子被惊醒的大哭声,拧紧眉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路修远推开马车门跳下去,见队伍前头拦着一群官差。

“怎么了?”

“属下等奉命来请十七皇子。”

路修远问:“奉谁的命?”

“瑶贵妃。”

宋音书也跟着下了马车:“瑶贵妃怎么忽然要见你?”

路修远摇摇头,又问:“瑶贵妃可说了所为何事?”

“南平王病重,瑶贵妃特来请十七皇子前去相救!”

宋音书心中疑惑不已。

路修远不是说七皇子在装病?怎么还搞了这么大个阵仗来请路修远去医治?

但不管怎么说,瑶贵妃出面,路修远自然不敢怠慢:“可否等我送完梁国使臣再去?”

“恐怕耽误不得。”为首官员神色凝重,“还请十七皇子莫要与属下为难。”

宋音书按住路修远的手臂:“师兄,我陪你一道去。”

“不行。”路修远想也没想就回绝了,“谁知道南平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去做什么?”

“我也会医术,没准可以帮到你。”宋音书小声道,“而且我身手好,必要时候还可以助你逃脱。”

“十七皇兄,你就让舒大夫跟你一同去帮忙吧。”周凝这时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