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愣了愣,然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是太后了。”

江清越没有说话,只拿一双冬日暖阳般的清眸深深看着她,眼底似有无奈,似有疼惜,还夹杂着一股无言的悲伤。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太多。”宋音书没心情跟他追忆往事,赶忙切入正题道,“我知道你要调查军饷一事,我这里有条明路指给你,你若信我,可以试试看。”

江清越还有些不在状态,但还是强迫自己回应着她:“什么明路?”

“你可以去查一查大理寺丞邹远山。”宋音书道,“虽然他官职不高,跟户部和兵部明面上都没关系,但他母家是个做漕运生意的商户,最适合用来处理赃物。”

宋音书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前世父亲被人揭发贪墨,最后就查到了这个邹远山身上。

彼时,邹远山一口咬定此事与宋丞相有关,导致父亲后来怎么辩驳都显得苍白。

如今父亲一早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宋音书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个搅局的好机会,单看这群恶人,如何狗咬狗吧。

江清越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免心中起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宋音书只高深莫测地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问,只管去查就是了。”

江清越见她不愿继续深聊,便也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