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顾晚晚快走几步,热络道。

司染坐在沙发上,一脸清淡,轻轻合上图册,“恭喜你们。”

顾晚晚以为她在阴阳怪气,毕竟她和厉宴承没有在一起,依旧是恋人未满的状态。她也以为,厉宴承跟司染分手后,会与自己在一起,可厉宴承却迟迟不提这茬,而她一个女孩子,更不好捅破。

厉宴承一直盯着司染,沉默不语。

他以为会见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司染,可她依旧出入高级场合,神色比以前还要淡然,宛若山中静静开放的山茶花。

以前他最不喜司染的装腔作势,假模假样,总是摆名媛范,无趣至极,可现在他却有点怀念。

“你怎么在这里?”厉宴承嗓音压着怒意:“你有功夫逛街,不如回司家见见你爸妈,他们都找你找疯了。”

司染微微挑眉:“厉少,你这是和我说话吗?”

厉宴承:“……“ 闷吭从嗓子溢出,反问:”不然呢?”

“我的家事和厉少有什么关系吗?”说完,司染继续翻看图册,继续挑选东西,她选中一条暗纹深蓝领带,应该挺适合墨寒屿,还要搭配同款袖扣,领带夹。

“服务生,麻烦你帮我拿这几样东西。“司染指了指图册上的三样物品。

厉宴承就这么被她忽略了,他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还是一个从前讨好自己的女人。

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更衣室,对外面跟来的服务生低吼:“都滚出去。”

偌大的更衣室。

司染挣脱他的手,面露嫌弃:“厉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那天找的鸭是谁?”厉宴承高大的身躯逼近,一贯温和雅致的气质全无,巨大的压迫感她袭来。

“你有什么权利来问我?你和顾晚晚偷情的时候,我问过你吗?前夫哥?”

”你与我离婚后,再伤心难过,也不该出去乱吃,你会毁了你自己。”厉宴城再逼近,几乎要贴在她身上了。

司染抓起一旁的衣架,抵在他的胸膛:“厉宴城,你若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厉宴城闻言,眉头紧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需要你操心,我过的非常好。” 司染用衣架推开他,走出更衣室后,将衣架往身后一扔,砸中厉宴承的胸口,他捂住疼痛的心,感到窒息。

外面的顾晚晚焦急等待。

司染淡淡走过去。

顾晚晚叫住她:“司染,你刚才对宴承歌做了什么?”

司染脚步不停:“我警告他,少来骚扰我。”

“可笑,你一个被甩的人,哪里来的脸说出这种话……”

“顾晚晚,住口。”厉宴承呵斥道。

顾晚晚回头,一脸不解:“宴承哥,她诬陷你,我是为你好。”

“这是我与我老婆之间的事,我会亲自来解决。”

顾晚晚呆滞,呢喃道:“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

厉宴承忽略她的话,大步追出去,想抓住机会和司染再聊聊两人之间的事,他们之间不必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毕竟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追到百货公司外面,没看到司染的身影,倒是看到墨寒屿的车。

墨寒屿的黑色轿车从他身边开过。

他有些疑惑的往四周望去,短短时间,司染去哪里了?

不会是上了墨寒屿的车走了吧?

他不禁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怎么可能。

他拿出手机,给司染打去电话:“你躲哪里去了?”

“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次司染回的很快。

厉宴承眼睛瞬间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