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晚上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偷偷的从家里溜了出来,站在季宵焕家门口的那颗香樟树下?,静静的看着他们搬家。

季家的佣人?一箱一箱的将行李搬到车上。

东西太多了,佣人?忙不过?来,连季宵焕和?季明?义都在搬东西。

以往况穆是?季家人?的掌上明?珠,上到季明?义下?到新?来的佣人?,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就连不经?常在家的司机伯伯看见况穆都会蹲下?摸摸他的脑袋。

但是?那晚季家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况穆,大家却都很有默契的对他视而不见,宛如况穆是?透明?人?一般。

况穆没有走上前,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季宵焕一趟趟的搬东西,一趟趟的无视他的存在。

他的脚缩在被单薄棉拖鞋里,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浸湿,浑身都没有了知觉,可况穆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绞痛的厉害。

终于东西都搬完了,以前热闹繁荣的大别墅瞬间变得萧瑟空落,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夜之间变成了白发佝偻的老爷爷。

啪的一声?,别墅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灭了。

季宵焕抱着最后一箱子东西走了出来,他从况穆身边路过?时,况穆终究是?没忍住哭了,他声?音又低又软的叫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哥哥”就像是?一句魔咒,季宵焕一下?就定住了脚,背对着况穆一动?不动?。

“哥哥.......”

况穆带着哭腔又喊了一声?。

过?了许久季宵焕低下?头,沉沉的叹了口气,他转过?了身,隔着漫天?的大雪一步步的朝况穆走来。

况穆眼里的光一下?就亮了,他红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季宵焕走到他身前,就像一只祈求得到食物的小鹿,绵软又乖巧。

季宵焕什么都没说,他站定在况穆身前,将手里的箱子放在地上,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披到了况穆身上,又弯下?腰替况穆拉上了拉链。

就像之前每次况穆冻得发抖,季宵焕会将自己的衣服披到他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