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季家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这?笔钱,所以严敏慧的这?件事情我会?先封锁消息,等到她过世了,季宵焕自?然会?知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了。”
“况进?山,你在说什么.......”
况穆听见况进?山说的这?番话,只觉得后背一?层层的冷汗,他望着况进?山的背影,那个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高档西装。
可?是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像是能吃人的恶魔,让况穆听的浑身发冷。
况进?山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况穆一?字一?句的说:“只要季宵焕不出现,我就能让严敏慧的剩下的遗产都入你的名下。”
况穆红着眼睛看着况进?山,他抖着嘴唇的说:“你在说什么.......那些钱本来就是他们季家的,我从?来都不稀罕这?些钱,你如果把那些钱落到我名下,我就那些都还?给季家,还?给季宵焕!”
“还??怎么还?!”况穆的这?句话像是触到了况进?山的逆鳞,他将手里的雪茄狠狠的按在窗沿,骨节处用力到发白,压着声音说:“况穆,你当真以为如今严敏慧带来的资产还?和当年是一?个价钱?那么多?年了!那些资产早就注资翻了数倍!占了我们况家一?半的总资产!还?给他们家?那谁来还?我怎么多?年经营的心血?!我凭什么还?!”
“那也都是他们季家的!”
“他们季家!你也知道季家是他们的,你是谁?你是我们况家的!你是我的儿子!你不是季明义的儿子!当初如果不是季宵焕的母亲和我在一?起,他父亲根本不会?死,他们家也根本不会?败落!那你知不知道,季宵焕他有多?恨他母亲!有多?恨我!有多?恨你!他恨不得咱们一?家全都死了!你真的以为季宵焕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啊!况穆,你是有多?可?笑!”
况进?山那张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庞,如今在况穆的面前却?赤红着眼睛。
况进?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他瞪着况穆看了一?会?,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浑身的燥欲都叹了出来。
况进?山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到况穆的前面,冷着声音说:“我决定的事情,以你现在的本事还?改变不了,你现在还?以为你只要把这?笔遗产还?给季宵焕,你就能在他的面前抬起头?你在他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所以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安心的接受属于?自?己的一?切,不要妄想那些你压根就得不到的东西。”
说完况进?山就绕过了况穆,朝大门走了出去,接着响起了砰的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
哗啦两声,大门从?外面锁上了。
房间重回安静。
在二十二层的高楼上,门窗紧闭,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整间房间里只余下况穆粗重的喘息声。
太安静了,以至于?刚刚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争吵都像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况穆定定的站在原地,身体绷的僵直。
过了很?久,况穆身子晃了晃,像是一?个轰然倒塌的大山,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地上铺的是松软的地毯,不疼也不冷,况穆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就像一?个蝉蛹一?样将整个人缩在了床边,一?手撑着额头哭的泣不成声。
那种无助悲伤的情感就像是一?双大手,按住了况穆的脖颈,几?乎要将他溺死在这?里。
听见了况进?山的那番话,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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