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都一直仰着头盯着他看。

严敏慧望着季宵焕,眼?眶都渐渐红了。

眼?前的季宵焕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这令她有些恍惚。

她都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有见过季宵焕了。

好像是四年,又好像是五年.......

她上?次见到季宵焕的时候,他还没?有长得那么高,而是满脸的少年的青雉,性格也要冲动一些。

他会?因为严敏慧执意要和季明义离婚,而砸了家里最贵的古董瓷瓶,然后赤红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瓷片指着严敏慧,咬着牙对?她说。

“严敏慧,今天你要是敢跟那个男人走,我?这辈子?不会?再认你!”

那时候季宵焕才十?三岁,眉眼?还不如现在一般凌厉英俊,他满脸怒意的模样像极一个被气急了小?野狼,虽然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却因为年纪尚幼,连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什么气魄。

他的手里紧紧的捏着瓷片,那尖利的边缘割进了季宵焕的掌心,血一滴滴的顺着季宵焕的指尖流淌滑落在地毯上?。

可是严敏慧还是面无表情拉着行李,转身就?走了,然后她就?听见季宵焕将瓷片摔了她的身后,狠着声音在她的背后说:“严敏慧,从今以?后你和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记住了!”

最后几个字,季宵焕说的咬牙切齿,说完后他又推翻了旁边的红酒柜。

哗啦一巨响。

那些严敏慧收藏的价值不菲的红酒都碎在了地上?,深红的酒液就?像是鲜血一般流了满地,一阵刺鼻的酒味混杂的季宵焕浓烈的恨意充斥着整间屋子?。

严敏慧却连脚步都没?有顿,她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大门,关上?了房门,高跟鞋迈下门口的三层台阶,沿着那条她走上?了无数遍的走廊走出了花园,然后踏进了花园大门外?况家司机开着的黑轿车。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季宵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