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想。”
她平静、决然。
“你明明跟他不像。”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们有相像之处?”
“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与他直挺挺对视,盯着他脸上每个表情,问他。
“高中我不同意跟你在一起,大学却同意,为什么?”
亮晃晃的眼眸,是最温柔锋利的刀,割穿他的胸膛。
得到了从没料想过的答案,他眉头拢着,很快露出错愕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难以控制的伸手,指着言梓。
“你……你……”
“你喜欢的是……”
言梓点头,“盛淮。”
荒谬又疯狂。
季泊渝面色惨白,像被最后一块碎石击中,踉跄两步,颓丧呢喃。
“怎么会……”
她喜欢盛淮。
早就喜欢。
早在他之前。
所以以前不同意,后来同意。
从始至终,言梓没有喜欢过他。
喜欢的只是他与盛淮略有相似的那张脸。
可是。
他兀自咬牙,话语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来,“为什么是盛淮?”
“因为他更擅长花言巧语?”
“还是因为他其实是一条爹不疼娘不爱的野狗,靠着八面玲珑走到今天?”
野狗。
原来这就是他们对盛淮的评价。
表面逢迎谄媚,实则挖苦嫉妒。
怎么他就能得到许多人挖空心思却得不到的?
怎么就能站在圈内高位成为顶流老板?
她抬头,目光清透。
“野狗又怎样,在你母亲眼里,我也只是一条野狗。”
一模一样的话,几年前被季柏渝母亲用来形容她,几年后用来形容盛淮。
她跟盛淮没有相像之处,但恶意总是相似共通。
季泊渝脸色骤变,难看至极。
言梓不理,兀自开口。
“季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看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
舞台边,刺刺拉拉的响动震耳欲聋。
她转身想走。
季泊渝冷不丁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拢进西装怀抱。
“小梓,过去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跟你说清楚:
是我懦弱不敢反抗家里安排;
是我不辞而别让你误会了这几年,但是我对你的心思从来没有变过……”
男人呼吸急促,进进出出都是燥热闷风;力大无穷,抱着她的时候让她挣脱不开,她推搡,却被环得更紧。
她声线骤冷,“你放开!”
也是此刻,旁边有声音传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似震惊,又震怒。
高跟鞋触地声响咯哒咯哒,像坏掉的圆珠笔被胡乱按动。
徐钟溪一袭长发,身后跟着助理,醇红酒液晃荡,映的她眉眼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