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
“不错。”
盛淮淡笑,“喜欢就好。”
没有告诉言梓,如果他朋友知道言梓对这酒的评价只是不错,可能会当场昏厥。
不紧不慢,转向下一个话题。
“真找代餐?”
言梓的紧张感被浓醇后劲上头的酒水缓解许多,耳根热腾腾,终于肯抬眼看他,“什么?”
“代餐。”
没有。
才是假的。
言梓很想遵循初期思想,一口咬定没有,但是在盛淮深邃亮晃的目光前,这两个字愣生生吐不出,堵在喉咙口。
又敛眉,灌下一大口。
太急,捂住唇角,轻轻呛咳。
盛淮离她很近,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脊。
凑得太近,淡香酒气混杂清冽的香水味,往言梓鼻翼中钻。
像膨胀剂。
在她体内胡乱窜动。
稍一抬眼,恰好瞥到盛淮那双桃花眼中脸颊涨红的她自己。
勇气冲上来,睫扉轻颤。
对着他承认,“是真的。”
“哦?”
盛淮眼皮微眨,像是有点兴趣。
“没看出来,你大学时期年纪轻轻,还挺有想法。”
是有想法。
言梓盯着盛淮流畅锋利的下颌尖,眼光有些直。
“如果,”深吸一口气,“我是说如果,那个被代餐的人是……”
“什么?”
盛淮懒洋洋的凑上来。
黑曜石般灼亮散漫的眸光映到她身上,却让她欲言又止。
声线闷闷的。
“也不算代餐,就只是单纯喜欢这种类型的人,而且你也知道,后来跟你在一起了。”
盛淮嗓音松垮垮的,整个人懒洋洋地靠上椅背,下颌微仰,棱角般的喉结微微滚动,看着她时带着点审度意味。
破天荒问。
“你早喜欢我?”
言梓话语骤顿,晕红烧火一般蔓延到耳根,被盛淮过于直白的话烫到。
酥酥的。
“怎么,猜对了?”
他笑得不怀好意,眼睛惬意半眯。
她不自在别开视线。
“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你。”
“哦,认识即喜欢。”
言梓:“……”
是怎么即能颠倒是非又能歪曲逻辑的?
虽然他说的都对。
从认识开始,一眼即中。
她又低头,透明酒杯底座抵住皓白细腕,被她稍稍用力,摇摇晃晃。
听他继续问。
“现在没兴致吧?”
“谁?”
“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