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
她温柔而客气,“这是淮哥自己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这些事情。”
“就算知道,我也没有代替淮哥回答你们的权利。”
男人似乎有些急躁,话筒继续往前推,送到她唇边。
“刚刚在外面,我好像看到盛公子是为了推开你而受伤啊。”
言梓垂眸,轻描淡写。
“他是个善良的人。”
“不论是对自己公司艺人,还是合作伙伴,都能够抱有极大的善意,我很荣幸,能够跟这样热忱、善良的人一起努力。”
要多滴水不漏有多滴水不漏。
好像她跟盛淮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合作伙伴,因为对作品的热爱凑到了一起。
连旁边陈谋安都笑着拍拍她的背脊,顺着她的话补充,“我这个小徒弟,可是个作品疯子。”
可同样只有言梓知道。
她避嫌惯了,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喊过盛淮“哥”。
这一声“淮哥”,仅仅是含在口中,便已经让她觉得无限缱|绻。
溜出喉咙,滚上心头。
*
路演结束后,方姐带着言梓去往休息室,拉开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你先在里面休息,到点我来接你。”
说着,为她带上门。
言梓下意识要转头。
却看到休息室中还坐在其他人影。
白衬衫被换掉了,此刻只有一身薄套头衫,松垮宽松,衬得男人肆意而慵懒。
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懒洋洋掀起眼皮,瞥她一眼。
“交作业去了?”
言梓喉咙微酸,有些话堵着,只浅浅应声。
兴致不高,让盛淮眯着眼睛,“看起来好像被记者问哭了。”
“没有的事,你别乱猜。”
“医生到底怎么说的,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吗?”
“不早。”
盛淮摆出来无所谓的样子,“两位医生,第一个让我输液,防止伤口感染。”
言梓有些急,“这么严重吗?”
盛淮笑意融融,耸耸肩,“我说我没空住院,也没多严重。”
“那第二个医生呢?”
“让我打破伤风,留院观察,还要做皮试。”
“我说不需要皮试,不过敏。”
一句话,说得言梓眼睛溜圆,刚刚在媒体面前的泰然自若也早已经消弭无踪,向前走两步,“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到底有什么着急的事非要你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急了。
急得瓷白面色微微泛红,一路蔓延到耳边。
盛淮觑她,眼眸洞深,浓烈笑意藏在里面。
“是挺急的。”
“我告诉一声,今天答应我宝宝了,不能食言。”
“你……”
这种时候,这个人嘴里还在跑火车,言梓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男人悠悠开口。
“我没成功。”
他啧声,摊手,“那医生我认识,好说歹说,非要把我按那观察。”
“观察完回来,路演都结束了。”
言梓一顿,许多气力在此刻也荡然无存,她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说。
“你让我看看。”
“哪里?”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