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深了点,心思藏而不露,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若无其事。
“你今天没有行程。”
“搬来我这里。”
言梓完全没想着盛淮话题转移比她还快,一时语塞,“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有行程,我还没有确认。”
盛淮懒笑,从桌上剥了一颗糖,喂到自己嘴里。
“昨天去了应酬,今天早晨有什么行程都会推。”
“更何况,”他慢条斯理,“她们知道你在我这里,更不会给你安排什么。”
逻辑是分明的,话也是无比正经的。
听在言梓耳中,却完全变了味道。
含糊又暧昧,让她本就微热的面色始终难以降温,灼烧的烫感反反复复。
从昨天晚上到此时此刻,这种感觉还没有一刻退下去过。
比发烧的感觉更加粘稠。
她转过身,干脆不看他,去给自己兑了凉的,在盛淮别有意味的视线中咕嘟咕嘟喝下去。
“现在不怕肚子疼吗?”
盛淮没有阻止,只是淡笑,“以前你不爱喝凉水。”
“怕。”
言梓据实交代,“可我现在也很怕热。”
尤其是太阳光晕。
稍不留神,就会烧断她的理智。
如果只是稍微接触都会变成这样,那日日朝夕相处,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以此为理由,暂时驳回了盛淮的搬家要求。
顺便就着刚刚的话题问。
“你还没回答我。”
盛淮耸耸肩,至少在今天对于让她过来这件事没有很大执念,他漫不经心说,“我的主意。”
“不改名,你重报时间来不及。”
言梓皱眉,“可是改名的话,不就意味着要把所有东西全部更新一遍?”
她隐隐记得昨天晚上主位上那位是这么告诉她的。
盛淮嗤笑。
“糊弄小孩子。”
“老东西心思贼,别信。”
言梓:“……”
沉默着,听他继续。
“齐老最擅长睁只眼闭只眼睛。”
“谈好条件,全闭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了一会儿,抓到了话中重点,“所以,你跟他谈了条件,条件是什么?”
盛淮看她,让她过来。
她迟疑。
“你不想知道吗?”
抛下一颗糖,勾引她。
她反而站得更远,过去无数案例告诉她,这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通常没有点正经事,反而还会把她拖入他的陷阱。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撞两次电线杆子,她却能次次栽倒在盛淮这里。
栽的多了,总也能栽出点经验来。
“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扔下这句话。
转身要走。
盛淮啧了一声。
起身,从背后擒住她。
湿灼的亲吻印在她侧颈上,从上往下,烫热掌心缓慢扣上她的腰,往上游移,抚蹭到胸口文身。
隔着一层绵柔的睡衣。
“只答应他考虑项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