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按住她,不让动,反而打横抱起来,往沙发走,把她放上沙发,他半边身体压覆着,薄热手掌抓握她的手腕,整个人压伏在上。
像是被按进一片泥泞地。
始作俑者片淤不沾,居高临下俯视她。
这不公平。
她跟盛淮之间,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挣扎不动,言梓索性自暴自弃,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别过头。
炙热呼吸就凑在她耳边,起起伏伏,是他惯常的规律。
痒意无边。
早晨嗓音低哑许多,像含着一口冰泡水。
“言言。”
他也只是按着她,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她不看,他便凑到她的耳边,说给她听。
“好剧本,好导演,大制作。”
“这场戏的女主角会是你。”
带点气音,清晰地磨着她的鼓膜。
酥酥痒痒,沾唇即走。
是故意。
黑蓬碎发长了点,垂着,扫及侧脸,浓睫稠密,敛着,凝看她。
“严叔有私心,却不会拿项目开玩笑。”
他短暂叹息。
正视她,难得正经,“我要把你送到更高的地方。”
言梓蓦然转头,蹙眉。
“娱乐圈漂亮有能力的新人这么多,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我。”
盛淮好整以暇,就等她转头,捏住她的手腕,往柔软深处按,缓慢贴覆上她的唇瓣,一寸寸亲吻,不深入。
磁嗓贴在两个人唇舌相触间,“只能是你。”
他此刻才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其他人不会有机会。”
亲吻在此刻深入。
是掠夺的那个人,撬开她的唇瓣,堵住她想说的话,缓慢缠允,筋骨分明的手臂撑在她头边。
言梓动弹不得,说不出话,从鼻翼间溢出细细密密的喘息,被他故意缠允亲吻,贴覆碾磨,堵着。
酥麻袭击意志,她下意识挣扎,推搡不动,喉咙中溢出几声软绵绵的哼咛。
大手穿过她的发丝,扣抓后颈,稍微用力便抬起她的脖颈。
她仰起头,被辗转着亲。
压入暗涌。
钻入血流,言梓面色潮红,拖鞋掉在沙发边缘,脚背紧绷,两根青筋突兀,竖贯脚面。
眼梢带红,水汽沾上睫扉,一颤一颤。
空气稀薄到快要喘不过来。
敲门声响起。
急促又快,咚咚响起。
门铃声冗长蔓延,电音穿耳,她恍然惊醒,开始挣扎。
被按在身体两边的手抓握推搡,手指也绷紧,左右摇头,不让他亲。
朦胧水汽铺在眼里,头发略乱,温热气息抚蹭到她的脖颈。
她慌张,“外……外面有人。”
“让她等。”
男人始终从容不迫,环抱住她的肩颈,抬起来,快要亲吻到她的肩头。
“别,别这样。”
她连连喘息,推搡走向不妙的人,神情紧张。
“盛淮!”
男人停下来。
放她从膝怀中下去。
神色暗着,倨傲的身体缩进沙发,摸出来根烟,又摸出来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