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
两位救助站工作人员,看起来都20岁出头,比起来成熟社会人,更像是大学生志愿团体。
“言言,”他慢条斯理,多了几分谆谆教导味,“20岁青年不靠谱。”
言梓:“?”
“没有定性,见一个喜欢一个。”
声音不大,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逼近言梓。
她抬头,眼眸湿亮,人却后退。
“你……”
周身是清冽的木质淡香,轻盈飘缭,滑过鼻翼。
她霎时紧张。
额角是绷紧的皮,细密透明的汗渍渗出来,浓长黑睫颤着,手指蜷紧。
快要退出门厅。
只是手被男人的大手压着。
别开视线。
小声嘀咕,“你也才20多岁。”
“也……不靠谱。”
“嗯?”
盛淮算是个耳尖的,凑近她,大手扣握住她的,按在一边。
不让她走。
刚刚自其他城市飞回来,却不显疲态,懒洋洋抵在她耳边,“翅膀硬了,当面说老板坏话。”
酥痒痒的。
还带点麻。
言梓视线乱飘,快要被盛淮逻辑带进沟里,还没忘记反驳。
“我没有。”
“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说你二十多岁。”
“下一句。”
“不……靠谱。”
盛淮微眯眼睛,低头看她时,眼梢半勾,深处漆棕透明,再靠近她,鼻梁俊挺,尖俏下颌刀削般利落,轻盈的热息绵绵滚长。
“爷靠谱不靠谱,你最清楚。”
带着点北城腔调。
言梓脸上发热。
躁的。
她支支吾吾,“屋内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
话没说完。
有人气喘吁吁跑上来,拎着鞋,扶在门口。
“淮……淮哥……”
一说话一喘。
“言言怎么说,去哪边?”
盛淮转过身,颀长身体半靠在门头柜,侧脸叼了只烟,修长指节在门边摸。
言梓长呼一口气。
小声说。
“我收起来了。”
没有火。
烟抽不了。
盛淮也不着急,夹离唇边,散夹在手指中,来回晃。
话也懒散,“刚提。”
言梓不明所以,“你怎么这么狼狈?”
经纪人连连喘息,“电梯坏了,淮哥走在我前面,我上到8层就停了,后面是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