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懒散劲,不说重点,单手举球,张扬又肆意的比了下球洞的方向,眯着眼睛。
“外公。”
“嗯?”
盛淮另外一只手拎杆,往自己肩头上架,笑的露出白牙,指着前面球洞的方向。
“这球一杆进。”
老人:“好大的口气。”
他胸有成竹,“进得了,我不交代,只当给您留个悬念。”
“倘若进不了呢?”
“进不了,我和盘托出。”
他慢悠悠俯身,修长指骨捏着这颗白球,放在挨杆上,眯着眼睛瞄准方向,空空挥杆尝试一下。
“怎么样?”
老人看着他,眸色也沉,思吟片刻,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点头答应。
“好,看你自己本事。”
盛淮笑意融融,还没忘记礼貌。
“谢谢外公。”
说完。
准备好的一杆挥出去,漂亮、利落,不拖泥带水。
手曲蜷,架在额头,眯着眼睛往前看。
老人也看,在墨镜上架起望远镜。
白球被击飞,高高抛起,顺着一道流畅的抛物线往下坠,精准的落到标记点,滚动几圈。
入洞了。
又快又准,活像练家子。
老人面带诧色,转头看盛淮。
“摸到技巧了?”
“没摸到。”
盛淮依旧吊儿郎当,用球杆架上肩膀,给自己吹了声口哨,“直觉这球能进。”
直觉。
老人暗叹。
他这个小外孙,是真得天赋异禀。
随他去了。
只是棋逢对手,手瘾上来,“再比一把。”
盛淮欣然作陪,又拎起球杆,从旁边拿球。
叫进来一个专业裁判,计分。
……
盛淮陪着老人玩球的过程中,言梓已经走上了来往自家的大路。
飞机上睡一路,车上睡半程,现在还算清醒。
沿途往外看。
景色穿过眼梢,并不惊奇,她一路忽略。
快要行驶到靠近自家小区的路口时,路过一家宠物救助站。
一只小奶猫被工作人员抱在怀中,似乎在打针喂奶。
蓝白色相间纹路,一会儿抓抓工作人员的袖口,被握住小爪子,又可怜巴巴嗫嚅两声。
坐在车内,言梓听不见猫叫,但是隐约想,该是软糯惹人怜爱的。
下一刻,见惯猫咪撒娇的工作人员低下头,似乎在教训它,跟它说话,又很快妥协,拿出来猫咪绒球。
丢给它。
小东西像是终于得偿所愿,攀在绒球上,来回抓蹭,晃个不停。
言梓看的出神。
直到经纪人唤她。
“言言。”
她才反应过来,“嗯?”
经纪人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只看到那家宠物救助中心,“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