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宋欣然的声音,尖锐又慌张,带着劫后余生的战栗。

“陆庭州起疑了,他……他查到了四年前你给我钱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声音并不紧张,“慌什么,你不是有理由吗,死无对证的事他能查到什么?”

宋欣然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一点,“桑晚已经去西郊了,我们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

电话那头,有事一阵沉默。

“陆太太,这事得慎重,桑晚出事陆庭州必定会追究,到时候……”

宋欣然怕了,若是桑晚出事,以陆庭州对她的看重肯定会彻查,四年前盛安死了,死无对证,但现在她不敢这次是不是也能像上次那样顺心顺意。

因为最近她一直处于下风。

“停下。”

孙美汐的声音终于传来,显然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用她外公的事把她引到西郊仓库,虽然可以利用刘志强,但并不是万无一失。

四年前的好运,不一定会再次光顾。

“宋欣然,我们不一定会再次像四年前那么幸运,立刻停下所有计划。”

“我知道了。”

两人都不蠢,陆庭州这么问,显然是在敲打。

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步入万丈深渊。

形势已经很清晰,宋欣然没戏,陆庭州不会放弃桑晚。

纵然两人再不甘心,也不能赌上全部。

“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许明月和那个护工身上,让许明月闭嘴。”

电话被孙美汐挂断。

宋欣然立即给宋子茜打电话。

市中心的露天咖啡馆。

精致的遮阳伞下,空气里浮动着咖啡淳厚的香气和甜点的芬芳。

许明月用小银匙,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面前的卡布奇诺,拉花的心形图案被她搅得支离破碎。

“子茜姐,还是你高明。”

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谄媚。

“借刀杀人,这一招,可比我们自己动手干净多了。”

宋子茜端起骨瓷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红唇沾上了一点奶沫,她用指尖轻轻拭去。

“这还要多谢你。”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赞许。

“要不是你告诉我,你爸还有护工这颗棋子,我们怎么能想到这个办法收拾她。”

许明月笑了,眼底是毫不掩藏的嫉恨。

“她害我现在连个买包的钱都没有,我能希望她好过?陆家那样的门楣,她不配,等她孩子没了,名声臭了,我看陆庭州还会不会要她。”

“再过几分钟……”宋子茜看了一眼腕表,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她肚子里的那个小杂种,就该跟她说再见了。”

银匙与骨瓷杯壁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就在这时,宋子茜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她微微蹙眉,接了起来。

“喂,姐。”

电话里,传来宋欣然急促又压抑的声音。

“计划取消,子茜,快让人马上停手。”

宋子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在停手,你疯了吗?桑晚已经去了西郊。”

许明月也察觉到不对,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紧张。

宋子茜捂住话筒,不耐烦地对宋欣然吼道:

“箭在弦上,怎么停?这事儿天衣无缝,那个刘叔会把所有事都扛下来,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许明月在一旁连连点头,急切地补充:

“对,刘叔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