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
方明衡马上忘记刚才那茬:“我刚逃出家,还在赌气呢。这里连车都打不到,我去赶公交,站牌前好多人,你那么高,我第一个看见了你。”
说着说着,方明衡的声音忽然停下。许久后,他终于有所领悟他并非莽撞地捉了个路人,而是对顾时青一见钟情。
他从来没有尝过与爱情有关的情愫,是以它都悄悄生长了四年,他才想得明白。自己分明也是个迟钝的傻子。
他们贴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顾时青胸膛的震动,“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方明衡一怔,诚实摇头。他只记得自己把人拉去民政局,其他的都不清楚了。
“我记得。”顾时青抱得更紧一些:“你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说一直是。”顾时青低头,与他耳鬓厮磨:“我不会忘记你。”
“我天天缠着你,你肯定不会忘啊。”方明衡又亲亲他。
顾时青轻嗯一声,跟他说晚安。
隔天一直睡到中午,顾时青被一通电话吵醒,方明衡跟着醒了,便准备去海边玩。
顾时青拉住他:“不坐公交。我叫了车,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