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的比起来,那真是算得上天堂了。

要不是给自己编了个没钱的背景,他说什么也要带顾时青开个带星级的。

他对这的床品过敏,半夜起来叫顾时青帮他看是不是起了红疹,两个人爬起来换酒店,除了一家上千的其他都订不到了。

这么贵。方明衡有点犹豫,要不还是回去睡,顾时青却先订好了,打车带他去。

换了家环境更好更宽敞的,方明衡睡得踏实了些,半梦半醒时,抱着顾时青含糊不清问:“我是不是很麻烦,老公。”

“没有,”顾时青摸摸他脑袋:“难得出来玩。”

这机会的确难得。且不说顾时青工作忙碌,更有许多重债背在身上,住在宽敞的别墅区时方明衡不明白,住进重重叠叠的居民楼才终于有所感悟原来林立的高楼像母体落在外头的脐带,许多人看似成熟,实则是没有权力、没有自由、不能发言的幼儿,被牢牢地绑在这片土地上。

顾时青就是这种人。他离不开家,而且这些扯不断的“脐带”几乎是绕在了他颈上,以至于结婚四年,竟然是第一次出来旅游。

方明衡是很珍惜这次旅行的。

顾时青睡着了,呼吸声很轻,生怕惊扰到谁一样。眉头紧皱着。

方明衡亲亲他眉心,便渐渐舒展开了,沉沉睡去。方明衡还熬夜查路线和攻略,怎么省最多的钱、还能玩得尽兴。

顾时青从不说自己的喜好,他得猜,可即便是猜他也觉得幸福,或许被喜欢的人填满思维总是甜蜜的,他希望顾时青能多笑一笑,那样他就也会很开心。

他们一路顺风,到达青岛。

方明衡亮出自己提前订好的特价酒店,得意洋洋,仰着下巴,等顾时青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