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明明汉堡这么好吃。
朝阳大厦离得近,店长于是不愿意出那几块钱请配送员的费用,总是让店里员工去配送,一般是谁空闲谁就去,打包外卖的小张在厨房门口叫了两声,我把薯条篓让给苏雅雅,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我来吧。
我只是进去看看,我告诉我自己。
说不定我根本见不到孟馥,毕竟苏雅雅说得很有道理,有钱人吃什么薯条汉堡。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换了衣服,小跑去不远处的朝阳大厦。
没想到世事无常,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我在前台的指路下坐上了电梯,推开外卖地址上那间办公室的门,和一张与孟婕有三分相似的脸打了照面。
她看上去比孟婕年纪更大,脸型更长更消瘦,脸颊上有很明显的岁月留下的痕迹,化淡妆,梳一个低马尾,穿灰色的休闲西服,精明干练,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
“你好,外卖。”
她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只扫了我一眼,说,“放那儿吧。”
我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名牌。
孟馥。
我把外卖放在茶几上,然后关上了门。
她头也没抬,专注于眼前的文件上,我站在一边,想开口说话,又怕打扰她,便只好安静地在旁边等着,也不好意思坐,就干站着。
过一会儿,她手边的咖啡空了。她皱一皱眉,道,“给我接一杯美式。”
我愣了一下,走过去拿起空杯子出了办公室的门,一路上无人,我找不到茶水间在哪儿,记得上来的时候看到过有人端着咖啡走来走去,便下了楼去楼下的茶水间戒了一杯。
一路上有几个人对我侧目而视,我想起来我还穿着快餐店的制服,强忍着尴尬接完咖啡上了楼。
推开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幸好刚刚出来的的时候留了门。
把咖啡放到她桌上,她顺手端起来就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
咚的一声,又把杯子放下了。
接下来她继续工作,偶尔使唤我帮她拿一份文件,或者是去柜子里取一方印章。
兜里的电话一直在震动,我索性关了机。
雅雅会帮我解释。
等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腿都有些发麻。
等她推开文件,伸了个懒腰,我才终于逮到机会说话。
开了开口,张嘴就是一句傻话:“薯条冷了就不好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餐店打工后遗症。
我有点想咬掉我的舌头。
孟馥看向桌上的外卖,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喜欢吃凉的。”
热恋中的小男孩
20.
我把外卖给她拎过去。
她翻了翻袋子,打开薯条盒,问番茄酱呢?
快餐店的制服口袋里总是会塞很多番茄酱,我从口袋里摸出两包给她,她忙着解开别的袋子,腾不开手,示意我把番茄酱挤到薯条上。
趁着她正悠闲地喝着可乐吃着薯条,我开口,说,“你好,我是岑北山的……?”
“我知道,他的宝贝弟弟嘛,”她扫我一眼,“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真的吗?”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骗你的,你看看自己身上还有胸牌和工号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
她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抽了纸巾擦手,斜眼看我,“怎么,来跟我打招呼的?”
“不是,我是想来问您一些事。”
“关于岑北山?”
“嗯。”
“那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他不会跟我讲,我也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