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问题。
那么对于我也是一样的。
“你为什么认为只凭借你的三言两语会影响我和我哥的关系呢?”
别说只是孟婕教过我几个月的任课教师了,就算换做我的亲生父母,如果另一端的选择是岑北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向他那边去。
我的选择从来只有那唯一的一个。
孟婕开口辩解:“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猛地站起来,小小的船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孟婕下意识地扶住船舷,船头的洋伞跌落到湖里去。
我低头看着她,想起早上苏雅雅悄悄对我说孟婕本来不想来,听说我要来之后却改变主意的事情。
多么明显的别有所图。连苏雅雅那样天真的丫头都知道这有些不对劲,她怎么会认为我对她就毫无防备呢?
孟婕现在看我的眼神有些惊恐,我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和岑北山有些相似,这大概是我最像他的一个表情。
相似的冷漠、相似的薄情。
怪不得她会怕。
“不要用些暧昧不清的所谓事实来混淆我了,用你认为最直接的武器来攻击我吧,看我会不会被打倒,“我试着笑了一下,却只看到她脸上神情更加惶恐,于是放下嘴角,道,“还是说,你只准备了蹩脚的言情故事妄图博取我的同情?那可真是太蠢了,回家后我会把这当做笑话讲给我哥听的。”
摇晃的小船荡起十多厘米高的浪花,孟婕别过头去,有些狼狈地靠在一边的船舷上,低声道,“你真的很像你哥。”
这他妈不废话吗。
“孟老师…… ”
“我威胁过他,我以为他至少在意自己的幼弟,可是他满不在乎,说他在你心里早没有什么光辉形象,让我尽管来说,你并不会有什么惊讶,现在看来的确是那样,只不过他说错了一点,哪里是没有什么光辉形象……?”她略带讽刺地说,“……?简直是太光辉了!”
“光辉到你甚至蒙蔽自己的眼睛!你把他当作可靠的兄长,所有的陋习都被当作无伤大雅的小黑点,在炫目的光辉面前只有被吞噬湮没的命运,你眼里是绝对看不到半点他的不好的…… ”
她声调突然提高,质问我:“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去除你眼里你心里为他赋予的那层光辉后,他有多么的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