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在床上打滚,岑北山出来后随手用帕子抽我屁股。
以前我肯定要跳起来骂他,但现在我只会冷笑。
“变态。”
岑北山一副头疼的样子,把我塞进被子里。
等到关了灯,我在被子里握住岑北山的手,小声地说,我今天也喜欢你。
我今天也很爱你。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等我都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快陷入梦乡时,才听到他似乎隐约“嗯”了一声。然后他翻了个身抱住我。
有些紧,我有些喘不过气,但是没关系,我不嫌弃。
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很羡慕我的一个同学,他有很多新奇的玩具,他的衣服总是整洁干净,他有时候给我们炫耀他后脖领上的商标,一连串的洋文,说是价值不菲,他家里还有保姆司机,每天都有人给他送全是荤的盒饭,他的宠物是一只据说只吃进口狗粮的贵宾犬。
他送我日本人造的铅笔,但是写出的字还是很丑。
他问我,岑越,你想不想跟我互换生活?
我说想,后来又摇头,说我不想。
他很惊奇,问我是不是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活在不幸福的家庭里呀?他说不是的,他爸爸妈妈很恩爱。
他真的有好多我没有的东西,但我只有一个就可以赢过他。
我有我哥陪我睡,哈哈。
只是可惜现在很多年过去,我没机会再见到他,不然我一定要像他那时候一样,趾高气扬,把我的宝贝也炫耀给他看。
“这个很贵。”那个同学喜欢这样说。
我在睡梦里抱紧我的岑北山。
“这个也很贵。”
快要到半期考试的时候,天气越发地热了起来,而且总是不出太阳的闷热,但我心情并没有受影响,因为岑北山每天都来接我。
孟婕已经回来上课,但是我不再在意她会不会见到岑北山了。比起满脸倦容的她,我可能要更在意一下岑北山靠在门口围墙边发呆的侧影吸引过来的女高中生的数量。
可恶,好几个都是我打篮球的时候给我送过水的。移情别恋得过于快了。
我建议岑北山下次来的时候戴个面罩,最好和银行抢劫犯那种一样款式的。
岑北山给我买冰淇淋,买了一球草莓一球薄荷一球抹茶,一边付账一边问,我抢劫犯我抢什么啊?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抢你?”
我恼羞成怒,踢了他一脚,然后接过冰淇淋飞快地跑掉。
最后那杯冰淇淋我和岑北山共享。我们躲在一条墙壁上长满爬山虎的箱子里,冰淇淋融化在唇舌之间,融化成甜腻的奶液,随着交杂的唾液被吞进喉咙。
我贴在他的胸口,喃喃自语,“本来都是我的…… ”
岑北山没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我的头发。
“北山?”身后传来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我们齐齐地望向那个方向,看到了穿紫色连衣裙的孟婕。我松开揽住岑北山脖子的手,从他身上滑下来站定,同她打招呼,孟老师好。
路面不平,我有些没站稳,岑北山抓着我的手臂拉了我一下,然后再看向孟婕。他做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只是低头问我,是你的老师吗?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回答,是。
孟婕尴尬地笑笑。
也不知道她看到多少,兄弟俩只是在路边抱一下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但现在我该在意的已经不是她有没有看见的问题了。
岑北山好几天在接我的时候迟到。
而孟婕总是没课了也不回家。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我威逼利诱张东东和我一起逃课。
他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