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心里甚至开始想象自己已经获得了一个奖项,奖杯底座上一行小楷:拥有最英俊的哥哥奖。
闪光灯下,有人采访,请问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获得这个奖呢?
我很谦虚:这都是命。
脑内小剧场上演得热火朝天,可现实是室内一片寂静,我的心潮澎湃无人理睬。
我戳了一下岑北山的脸颊,他微微地皱起眉,似乎没有做什么开心的梦。
“你梦到什么了?”
我小声问。
他不回答我。也对,他在梦里呢,怎么会回答我,我又躺回去,钻进被子,面向岑北山,回搂住了他,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我闭上眼,蹭了蹭他的脸。
岑北山,我也想梦见你。至少在梦里,你不要只把我当弟弟。
没想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岑北山在梦里真的没有把我当弟弟。
是的,梦里他变成了大恐龙,一直追着我喷火,我逃命逃得晕头转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还是晕的,刚想起身就又栽回到床上。
这是怎么了,我被大恐龙喷火喷出毛病了吗?怎么四肢酸软浑身无力?
过了一会儿,岑北山端着药和水进来,还给我量体温,我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我生病了。
我难得的躺了一天,重温了一回病号才有的待遇。
下午的时候张东东和苏雅雅来看我,我哥开的门,苏雅雅照例对我哥犯了一会儿花痴,我很不满地揪她的辫子。
“苏雅雅,你最喜欢的不是我了吗?”
眼看着我哥出门了,苏雅雅面带遗憾地回过头,敷衍道,“在我们这个年龄段里,你还是最帅的。”
说着把老师交代她带给我的作业拿出来,参考书加试卷和练习册,扑了一床。我痛苦地闭上眼。
“拿开。”
张东东幸灾乐祸:“明后天的运动会你也来不了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你哥跟老师说,你这感冒来势汹汹,得好几天才能好利索。”
苏雅雅有些可惜,“我本来都准备好拍他个几百张你打篮球的照片卖给学姐了,这下子好,白花我租相机的钱了。”
“你少来,你家就是开影楼的,说是租相机还不就是意思意思给你爸妈个两块五块的?”
“嘻嘻,看破不说破!”
张东东来过我家好几次,因此很不客气地就自己去厨房冰箱里拿了冰淇淋吃,还给苏雅雅带了一个。
提子牛奶,我的最爱。
“给我也拿一个。”
“不行,”苏雅雅摇头,“生病了不能吃凉的。”
我有些无语,“那你给我倒杯水。”
“你喝这个,”她突然来劲儿了,从背包里翻出几盒营养液,我看着那上面写的什么燕窝冰糖提取物之类的,嘴角抽了抽。
“苏雅雅,你是把你爸妈的保健品偷出来给我了吗?”
“不是,是我刚想起来,孟老师让我带给你的。”
“孟婕?”我脑中警铃大作,“她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今天礼拜二,我记得没有英语课。
“老郭被外派到友好学校实习去了,她这个副班主任就顶上来呗,你哥打的请假电话就是她接的。”
艹,大意了,千防万防,败在了感冒上头。
等他们走了,岑北山也不知从哪里瞎溜达回来。手上拎了碗从外头小饭馆打包回来的粥。
混了玉米碎和青菜丝儿,米都熬开了芯子,汤水浓稠,一喝就是门口不远处那家川菜馆子的老板娘煮的。
勺子在粥碗里随意搅了两下,我问岑北山请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