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敬芸连社会都没出,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看到这么多人关心她,内心隐隐动摇。
直到有个人找到她,给了她一张卡,“这是你爸当初为了讨好我瞒着你妈给的,里面有20万,虽说我十岁之后,他没养过我,但现在你似乎更需要这笔钱,拿着吧。”
辛敬芸神情恍惚接过,“我爸妈和哥哥因你而死,你没有一点愧疚吗?”
“书读明白了么?在这里张口就来。”
“……”
辛歌泠临走前给她最后一句忠告:“你哥的店转让出去能填补银行贷款还有剩,棋牌室抓在手里,给亲戚是最蠢的。”
辛敬芸嘲讽:“猫哭耗子假慈悲。”
辛歌泠顿了顿,淡淡瞥了她一眼,“哭了别来找我。”
辛敬芸不以为意把门关上。
楼下谢知棠在等她,看到辛歌泠出来,问她:“都解决了吗?”
辛歌泠:“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谢知棠一听懂了,对方听不进去,“咱们回去吧。”
又一个月后,剩下的商铺全都开了起来。
至此,除烧烤店和早餐店两个铺子外,投资的48间铺子全都进入营业状态,覆盖了30多个行业。
对辛歌泠来说,这些铺子所处的行业没有哪个是她真正热爱的,只不过是哪个能挣钱就干哪行。
有的铺子挣得多,一个月上百万,有的挣得少,一个月万把块也不是没有。
甚至有的为了在蓝海新赛道上占据流量,占据先机,正在亏钱做生意。
当然,做生意也并非是一帆风顺。
也有房东想毁约,只不过她都巧妙化解了。
有房东宁愿赔押金也要把铺子收回来,自己单干。对方不仁不义在先,辛歌泠也就不跟对方客气了,他开什么,辛歌泠就在旁边开一家竞品店。
如果这样对方都还有得赚,辛歌泠就再开多一家,两家……直到把对方的客流量抢到无法支撑开支,面临关店转让,最后降租转让也无人接手,不得不闲置的状态,辛歌泠才罢手。
也有本地人看她经营的铺子是他们的竞品,抢了不少客户,想把她赶走,小手段层出不穷,浇死店长养的发财树都是小的,更过分的是夜黑风高找人砸玻璃,往窗户丢小石头,破坏货物,店长报警迟迟得不到结果。
辛歌泠一看事情得不到处理,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地头蛇想搞垄断,只允许他们一家经营,不是什么新鲜新闻。
她转而小小地宣传这条街有地痞无赖,旅客安全得不到保障,不出半天,砸她铺子的地痞无赖就抓到了。
为了挽回名声,政府还特意做了一期采访,采访她的店长,文章发表出来表面上慰问,实则暗夸治安管理,消除外地旅客的担忧。
忍让不是辛歌泠的座右铭。
她越来越有资本家的身影,将手中的资源不断扩充再置换,发挥最大的能效。
她的团队也越来越壮大,能人贤才聚拢在手里。
三个月后,一次出行中,一个人拦住了她。
辛歌泠降下车窗,看着外面哭哭啼啼的辛敬芸。
她哭着说棋牌室给了一个婶婶打理,约好和婶婶一家五五开,谁知道最后棋牌室被独吞,婶婶一家不再给她转分红的钱。
原来的房屋被舅舅哄着卖了,连家都没了。
哥哥的店铺交给做过生意的大姑处理,说转让后填补了银行贷款窟窿,给员工发了工资后就没有余钱了,她让出具具体支出,大姑死活不肯。
谢知棠在副驾听着,心情复杂。
明明提醒过她,还是选择相信那些突然嘘寒问暖的亲戚。
“和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