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她以为爸妈会支持拔掉,然而对方一句“拔什么拔,智齿而已,又不是蛀虫了,没必要拔掉”止住了她去三甲医院的脚步。

智齿疼了两天不疼了,她天真以为真的不用拔。

直到半个月后,她半夜被疼醒,疼得脑膜嗡嗡嗡响,生不如死。

那颗智齿又在疼了。

她哭着打电话给爸妈,可得到的结果还是让她吃点止痛药,让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就这样,第二次智齿之痛,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可以那么高。

痛楚压下去后第三天,她就去做家教,攒了一个多月才去医院拔了那让她生不如死的智齿。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未曾见过光明。

同年她小五岁的弟弟患上鼻炎,一家子出动,哪怕辞了工作也要载着弟弟四处寻找民间偏方,奶奶吃斋念佛给他求平安。

弟弟很幸运,没多久后就痊愈了。

谢知棠坐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

辛歌泠拿着蛋糕回去,给林女士吃。

“一个客人给的。”辛歌泠一五一十地向林女士讲述前因后果。

林怀兰:“那你怎么不吃?”

辛歌泠:“那当然是因为我要吃你做的饭。”

林怀兰听到后脸上藏不住笑意,不跟她客气,晚饭都没怎么吃,专吃那块蛋糕了。

“妈,你白天都在做什么?”辛歌泠随口问。

林怀兰吃着蛋糕,手顿了顿:“没做什么,就是找那些老人家聊聊天。”

辛歌泠没有怀疑:“那挺好的。”

这时外面突然霹雳一道响雷,雷声轰隆。

“要下雨了。”辛歌泠看向窗外,放下碗筷,去阳台把衣服收回来。

等她放好衣服,回到餐桌上却不见林女士,辛歌泠疑惑:“妈?”

“林女士?你人呢?”

辛歌泠一边喊一边把家里翻了一遍也没看到人,桌上的蛋糕还剩一半。

她看向门口,一个猜测在脑海浮现,林女士不会是出去了吧?

她出去做什么?

辛歌泠带着疑惑打开两道门,往楼下走去。

在靠近一楼的时候,她听到房东的声音。

“林老师,我都说了多少遍,楼梯间这里不能放东西,一下雨就会返潮,这些纸皮怎么又放在这里?今晚那么大的雨,不出一晚上全湿透,到时候周围全都是蟑螂虫蚁,你让别人怎么住?”

“我知道,我现在就搬走,你给我点时间,今天来不及卖出去,才暂时放在这里。”

辛歌泠的脚步硬生生停在原地,她脚底下就是一楼的楼梯间。

“你女儿不是出狱了吗,怎么还做这些?她没找到工作?”

“找到了找到了,我这不是帮她减轻负担吗。”

“行吧,今晚你把这些纸皮搬走,别放在这。”

“好。”

房东转身进了屋子里,老旧的楼道,昏暗的灯光打在林怀兰的背上。

她面带窘迫看着房东关上门,转身正要整理纸皮,却不料和楼梯口的女儿四目相对。

“女儿……”林怀兰搓了搓脏污的手,“妈只是”

话还没说完,林怀兰就看到自己女儿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一声不吭将地上散乱的纸皮堆叠起来,叠到一定程度,用绳索捆扎起来。

辛歌泠往楼梯间走进去一些,有的纸皮很新很硬,有的破破烂烂,像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一样,飘着一股剩菜的馊味。

“这些都是?”她平静问。

林怀兰站在自己女儿身后,突然有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