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抗的!”

南绪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掰开段述的手,把烟头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你和江隅除了一动怒就揍人,还都喜欢异想天开!”

“你觉得我们现在有别的办法可以选择吗?!”

月亮初露,挂在原本就犹如银河系般的霓虹灯中央,毫不起眼。

“我们不过是工具,别说选择性别的权利,就连生死,都要看他们,”南绪眼眶湿润,“江椹已经抢救了一整天了,我现在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到黎明。”

“你知道他就算抢救回来,要花多少钱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吗?他能离开南家吗?”

段述咬牙,淡淡的月光下,下颚线格外清晰,“我会报警,就算是父母,也没有权利对自己的孩子使用这种违背伦理,丧失道德的东西,而江椹本来就是被他们害得,他们必须给予赔偿!就算是警察也不会放任他们不管!”

“报警?”南绪自嘲一笑,“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资本帮资本,穷人难发声啊?”

“对了,你没处于社会最底层,也没学过社会学,你对你的未来充满希望,对整个这会充满希望,你当然不知道这句话。”南绪笑着摇头。

一边叹息段述的天真一边为自己感到无奈,他曾经多少次朝那些人诉说父亲对母亲实施的暴行,他们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轻飘飘地将自己打发了。

在这个社会,男人打女人有罪,但是只要男人和女人结婚了,便就不是罪了。

科学家对普通人实施基因改造有罪,但是换成父母对孩子又变成了家务事了。

“钱的事我会解决,”段述皱眉,“你先带我去南家,以江隅现在的情况,他根本不能承受那种令人发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