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种方面总是争强好胜的,让对方舒服的精神刺激可比自己舒服的生理刺激大多了。

特别是情到深处,被人打断肯定是想杀人的。

但段述这种被人打断都还要继续的应该没有第二个了。

……

“231号。”

江隅和段述站在一家装修也旁边的店铺格格不入的四层小洋楼愣了一下。

小洋楼没有名字,主题是简约白,看不出是什么店。

而不巧的事,店门恰好在这时候关了,门口还挂了一个牌子。

上面写着:出国深造,年底回归。

江隅:“……”

“这是谁给你的?”段述低头看着纸条,手下意识地握紧了。

他心一悸,没想到江隅说得很重要的事是为了他……

这地方他来过,不过是之前陆江南带他来的。

因为他当时就和陆江南大吵了一架,推开车门就走了。

所以也没记住地理位置,只是把这栋小洋楼给记住了。

那时候,他的秘密就像是被捏碎的花生壳,像一堆一无是处的垃圾一样摆在陆江南的面前,被嘲讽,被戏虐。

“你这病单凭公立医院给你开的药物是吃不好的,外公给你找了国内最好的私人心理顾问,他可以快速地让你走出心理阴影。”

“我不需要。”

车里,段述握紧了膝盖处的裤子沉声道。

他的拒绝无疑是驳回了陆江南的面子。

那是陆江南第一次从m国回来找到他,说是要负起监护人的责任,治好段述的心理疾病。

实则是因为人到老年患了不治之症,要接段述回去继承家业。

陆江南一辈子只有段述母亲陆惜一个孩子,可陆惜学业有成后与段述父亲相爱,并且立下目标要回国找一所大学做物理教授。

陆江南这种资本是瞧不起国内对科学家及学者的态度的。

两人因为看待社会性问题不同而决裂,段述母亲回国后再也没跟陆江南联系过。

段述也从小深受母亲影响,被物理深深吸引。

也对资本抱着深深的厌恶。

而段述这些心理抹不去的伤痕被陆江南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时,他感到无比恶心。

“放心吧,钱不是问题,外公的钱都是你的。”陆江南将那双布满褶皱的手探向段述时。

段述立刻就躲开了,他瞪着陆江南,“您知道您的女儿为什么死吗?”

“她的信仰崩塌,爱人去世,而身为她父亲的您,一眼甚至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您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找我?”

陆江南眉头紧蹙地盯着段述,“我当初劝诫过你母亲的,是她一意孤行,你看看你们现在过的日子!住在那种落魄潦倒的地方,吃着昨夜剩下的饭菜!这就是她给你的人生?!”

“这不是您应该操心的事!”段述依旧是那布满恨意的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真理祭台背后的阴谋!”

陆江南听到他这话,显然是愣了一下,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被段述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说完,他打开车门便逃离了现场。

……

“段述,我头疼……”江隅的一句话把段述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江隅!”段述立刻将他扶起,“别想了。”

门牌号不停地在江隅脑海中闪现,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记不起来了,到底谁给我的……”江隅只知道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

“别想了,别想了!”段述将江隅抱在怀里,不停地轻他的额头,“乖乖,别去想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