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指挥道,“你再往右手边一步就是门,对,把手还要偏下一点。”
蔚摇照做。她推开了这间没有活人的房间的门,知道比较安全就没收敛声音。她跨过门口凌乱的鞋,摸着墙往记忆中的餐厅走去。
“白父的尸体此时在你正前方。”蒋凌赫眼皮一动不动,“满身割伤,肚子上的创口格外的大,不清楚具体死了多久。”
蔚摇点点头,这都是她早就知道的消息,来餐厅也不过是为了进行二次确认。她来惩罚楼层的主要目的是探索白乐游的房间那个一直被系统障眼法遮盖,直到白乐游亲自打开才被他们发现的卧室。
张先生当初在房间里乱跑逛遍了所有角落,唯独这里没被探查。
她顺着餐厅的墙面摸到拐角,伸直胳膊推开了门。
门没锁。
“地面很乱,你脚边有一只娃娃,注意,别被绊倒。”蒋凌赫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她本意是想让蔚摇绕个路,没想到那人听见这话后反而停滞住了。她蹲下身捡起了那只娃娃。
白乐游只有一个玩具那只兔子娃娃。
电梯内的屏幕是夜视仪,看见的场景全是黑白,在此时的蒋凌赫眼里,蔚摇手中的兔子颜色比她的胳膊要深,但也只能看出灰色。
蔚摇的感受则不同。
她能摸到娃娃表层的毛一撮一撮地立起,硬邦邦的,指尖一捻还能搓下粉末。她将粉末怼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看来是从白父的肚子里剖出来的没错了。
白父的尸体扔在外面,肚子被破开,肚子里的东西却在房间里。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白乐游他肯定在这间屋子里。
蔚摇停在原地,努力分辨四周的声音,但她没有听到任何的呼吸声。
看来白乐游凶多吉少。
不过她的犹豫并不会给结果带来任何的改变。她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在腿碰到床角后摸着床沿向床头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