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开,手背到身后,朝远处比了个手势可以上来了。

她面对贺徉,开口道:“我找个人来治疗,你看着点治愈手段,了解后我们再谈抹消记忆的影响。”

贺徉点头:“行。”

他从废墟中搬来了一张躺椅,蔚摇则跑到侧边,牵着另一个白袍人的手上来是桑问夏。

桑问夏步履蹒跚,颤颤巍巍地问:“医生,你要带我去哪?”

蔚摇敷衍地安抚了她两句,将她绑在躺椅上,掏出刀片作势要做手术。

与此同时,屋顶上的护卫队成员终于绑好了钩子,将它固定在滑轮上,眯眼观察起了下方的三人。

按照鬼王的要求,他们其实只需要揭开一个人类的面纱就行,

毕竟人总是会脑补,只需要看见一部分真相,就会认定剩下的全是真相。

那么,挑哪个人揭面呢……

他的视线转来转去。下面有两个人自由行动着,围着中间转着圈十分不稳定。剩下一个人则是被绑牢在椅子上,目标大且明确,绑得还都是手脚,不影响兜帽的拉扯。

他又只有一次机会,肯定是选最有把握的。

男人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心里隐隐有些怀疑会不会太巧了?自己正好爬到了顶端,那群作死的人也就在这时送上来一个这么明确的目标,总感觉刻意得很。

但他没功夫想那么多,因为鬼王已经在暴走的边缘,此时只想速战速决,解决掉这一帮人。

鬼王从远处下令,护卫队队长把开始的命令传给顶楼的队员,那人便急急忙忙甩下了钩子,快准狠地勾住了躺在躺椅上人的帽子。

一个这么大的钩子从天而降还是挺引人注意的。

观众们的注意力一时都被吸引过来,面带好奇,但经历了爆破事件,他们这会儿也没感到多少害怕。

蔚摇和贺徉像受惊了一样四散逃开,却被早已围住舞台的护卫队成员逮了个正着。

鬼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缓缓起身,尽显作为皇室的优雅。他接着慢慢踱步到话筒面前,轻轻拍了两下话筒面,让刺耳的声音传遍所有观众的耳朵。观众们的脑袋和他设立的投影在这一瞬间转向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