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虫子似乎在害怕?”蒋昭凑了过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小东西居然还懂得害怕?”
云凰从袖中拿了瓶子出来,凑到红色蛊虫的跟前,那虫子试探的朝前摸索,之后就爬进了瓶中,顺从又格外相信云凰的模样。
“三哥,这只蛊虫恐怕暂时不能交给你处理了。”
蒋战笑了声:“错本来就不在虫子身上,贾谊已经死了,我只要好好养伤就行。”
蒋昭也格外赞同。
蛊虫被云凰拿走就拿走,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他捂着鼻子,在前面挥了挥手:“走吧,我们先上去,这地牢还真不是人呆的,难闻死了。”
兄弟俩将蒋战扶上去,兄妹几个就商量了去相国寺上香的事,没说几句,那边就有人通传太子殿下宇文据来了。
云凰朝几位兄长福了福身,率先离开。
蒋昭抓了把狗尾巴草:“无聊,大哥你先去应付一下,我和三弟去休息了。”
“你觉得太子来是来和我聊天的?”蒋绥朝蒋战看了眼,招了招手道:“他是来看三弟的,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前厅。”
“真是麻烦……”
最不喜欢就是和这些人应付,蒋昭扶着蒋战跟在蒋绥的身后,羡慕的朝云凰的背影投去一眼。
还是妹妹好,有几个哥哥宠着,无忧无虑。
蒋战虚晃着脚步,性子急得很:“二哥,你走快点,你这身板真是该多练练了,回头我就和祖父说说,将你放到我的手底下去锻炼下。”
“三弟,有你这样见不得哥哥好吗?”蒋昭瞪眼。
若真是说到了祖父那,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前厅,三人也和宇文据见了礼,宇文据绅士平和,那张妖异的脸也瞧不出别的情绪,他看向蒋战:“身子可好些了?”
蒋战恭敬道:“回太子殿下,能下地走动几步了。”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宇文据朝几人身后的院子看过去,意有所指的问道:“听说你这次能好多亏了你妹妹栖霞县主,怎么不见她人?”
蒋绥眼眸眯了眯,上前道:“家妹这几日累了,疲倦非常,不宜见客。”
“呵呵”
宇文据淡淡的笑了下,就像是听不出蒋绥是故意这般说的,他袖子拂动间,语调从容:“是本宫唐突了,倒是让大公子见笑。”
“不敢!”
蒋绥抬起头,盯着像只狐狸的宇文据。
太子是皇后所出,若无意外就会是西晋之主,对百姓仁慈,这么多年也得了不少民心。
但……
过于仁慈!
虽说会算计,但是下不了狠手,蒋绥眸光如初,如今云凰和三殿下刚退婚,这太子就上了门,虽说打着看蒋战的旗号,可听着总觉得不像是那么回事。
想见云凰?
从而搭上蒋国公这条绳子不成,明知道此时暗潮涌动,宇文据还来国公府。
这目的究竟是什么!
宇文据抿了口茶,顺其自然的将茶杯搁置:“国公府的茶别有一番风味,是东宫喝不到的,大公子,你自幼闻名天下,真不打算入仕?”
“不曾,蒋绥自幼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朝堂。”
“那真是可惜了……”
宇文据叹了口气:“大公子的才华,足以比肩丞相了,不入仕是西晋之哀。”
蒋绥青衣屡屡,站在廊下。
就这么回看宇文据,风华灼灼,气势自然弱不了。
“不请本宫走走?”宇文据玩笑似的语气,没轻没重,就好像是在话家常般:“据说国公府家后院可是养了许多锦鲤,色彩鲜明,本宫早就想看看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