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清睁开眼,轻轻地露出抹诡异的笑:“咱们这位大姑娘,可真是变了啊。”
换做之前,云凰唯唯诺诺,性子软弱可欺,待她哪是这般模样,怎么会这般硬气,甚至大有撕破脸的节奏。
这人啊,就像是换了个芯子般!
栖梧苑。
翠竹进了屋,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到那个黑衣人,这才舒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会被云清抓个正着,吓得她心脏都跳到嗓子眼,简直以为姑娘清白就要受损。
不过仔细想想,姑娘这般聪明,怎么会落人口舌,是她多虑了,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翠竹压着心底的惊诧,提着那口气走到开着的窗子跟前,伸手关了半扇窗,眼睛机灵的打量着外面,等没看到人影后才问:“姑娘,那人走了?”
云凰腰后垫着绣着青竹的腰枕,缓缓躺下:“走了。”
翠竹将悬着的心放下,嘟囔着:“走了就好,姑娘你先歇息,奴婢替你守在门外。”
“你也去歇息。”云凰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声音绵软,透着毋庸置疑。
让人反驳不得,翠竹乖巧的退下,她将门轻轻地阖上,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苏嬷嬷和冬霜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可得让她们瞧瞧姑娘的变化。”
隐约听到她的嘀咕声,云凰嘴角勾起,前世苏嬷嬷和冬霜再过两日就会到家,带着大哥给她的信,她笑着,竟觉得有些苦涩,大哥前世年底从国子监回来时突遇乱民兴事,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后来却从云清口中得知,一切都是李氏在背后策划,大哥是被她们雇凶灭口,云凰盯着悠扬的床幔,暗夜里那双眸子熠熠生辉,这辈子,她定要护住大哥和蒋氏一门。
油灯,还有两盏点着。
她醒过来就极为怕黑,就算是夜里,也得点着灯,冷宫那段日子度日如年,夜色沉的她透不过气来,留下怕黑这个后遗症。
想到大哥云泽,云凰微阖上眼,嘴角勾住一抹笑意。
云凰侧过身,手上摸着脖颈处上的痕迹,她已经涂了药,翌日大概会消肿,想到那人的寒星眸,思绪不可抑制的开始牵扯。
今夜被那般掣肘,证明她还不够强,看来她得做点防身用的药粉以备不时之需。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