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举一动都引领了风潮。她穿的长裙,佩戴的首饰,就连头发的样式,都让人争相模仿。

他应该高兴的,艾丽西亚这么受欢迎。

她的服饰还是他陪她定做的,秋天到来,轻薄的衣料换成了温暖的天鹅绒,她披着开司米的繁美披肩,各式各样,还有斗篷裘衣长外套。

他就像位丈夫一样在家中等她。他给她解下帽子,羽毛头饰,斗篷上的别针,问她今天的事宜和明天的安排。

但他知道,他不满足于此。

艾丽西亚这边也面临着问题。

跟所有新婚夫妇一样,新娘会被亲友们关心是否怀孕。子嗣是贵族婚姻的重要问题。

确保双方能生下合法子嗣,这场婚事才算真的成功。

有的新人,就像兰姆顿和弗朗西斯那样,能在婚后一年后就孕育健康的子嗣。

艾丽西亚的menses(按月周期)有所推迟。

家庭医生罗尔爵士增添了上门拜访的频率,做了适当的检查,不排除怀孕的可能。

卡文迪许更焦虑了。

他跟两位已婚朋友,打听着妻子怀孕后要注意什么。

他不敢想象,他婚姻的进程,会如此之快。

艾丽西亚这几天没怎么出门。她倦倦地靠在壁炉边,烤着火。

他陪着她。把她揽在怀里。

坐在另一边的公爵夫妇看着这副场景。

他们当初支持这桩婚事,也是因为,艾丽西亚对她堂兄有着很特别的容忍和耐心。

卡文迪许自然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关心照拂。

能安心地陪对方一辈子。

卡文迪许很害怕。

他想到了婚前协议的那项条款。

如果女方难产过世,或无子去世,财产一概返回。这是双方最不愿意看到,但必须得写上的。

没等他继续担心,艾丽西亚第二天就来了月事。等着听消息的伦敦众人,有的可惜,有的感慨。

卡文迪许却是松了口气。

他更加仔细地考虑起了节欲的这件事,做了许多现实中的考察与询问。

他单数日仍然会去陪艾丽西亚。她喜欢睡在他的怀里。她眉毛轻蹙着,有点难受。

他堂妹对什么容忍度都很高,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所以他总是猜不透她的感受。

他们又回到了蜜月期的时候,独处着,只有彼此。

他陪她绕着毛线团,读完了一本本书,看她写日记。公爵府顶层的那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派上了用场,他把她揽在怀里,看着,辨认着星星,他说说一个个名字。

“我没记错吧。”卡文迪许挑着眉。

艾丽西亚面容苍白,静静地看着他。

她指示着,他坐到窗台边沿,小心地把自己放了上去,靠在了一起。

她看起来好脆弱。

艾丽西亚很讨厌每个月流血的时候,这困扰了她四年。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她经常想为什么只有女人才会这样,她情绪会有波动。

她变得很悲伤,能看着外面的叶子打旋落下。

他送她彩色玻璃烧成的花,插在瓶里。

“阿莉,这个不会枯萎噢。”

他能敏锐察觉到她的情绪。

艾丽西亚的学习能力很快。她慢慢地发现自己忽视了什么。

就像那段时间,他坐在马车里等她,穿着还没换下来的律师袍,看着一处发呆。

然后问她今天开心吗

扶她上马车的一定是某位青年,出于礼节,他总是瞥上一眼,唇角轻轻地抿起。

反复地揉着那只手,碰上是嘴唇的温度。

艾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