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吹灭了蜡烛,紧接着合拢手掌,闭目许愿。
寂静几秒种后,他重新睁开眼,用指尖挑起一抹蓬松雪白的奶油抹在了任西洲唇上,紧接着便捧住他的脸颊深深亲吻上去。
两人就这么你争我夺,舌头暧昧纠缠在一起,推拒勾引地品尝着蛋糕的甜蜜滋味。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长时间才气喘吁吁地分开唇齿,任西洲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忽然问,“江川,后悔么?”
江川心头猛然一颤。
这是他当年没能回答的问题。
“当初我一次次站在你家门口……”任西洲伸出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控制不住地喑哑颤抖,“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大门,就好像是一道此生跨越不过的天堑……”
江川喉结艰难滚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回国找过我很多次?”
他以为……只有那一次。
任西洲在这时苦笑一声,“我问你后不后悔,你什么都不说,我就默认你仍然是我男朋友。”
从国外到海城整整十三小时的凌晨航班,他不知道飞了多少次,那种辗转煎熬的滋味至今不愿意回想,也不知道是在第几次亦或是几十次找寻无果后,他胸腔当中的心脏被磋磨地冰冷麻木。
渐渐的,频率就从每个节假日都回,变成寒暑假回,再后来就变成一年一次,直至……被邀请回国。
他在众多offer当中,义无反顾选择了海城。
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可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去撞这面南墙。
但总算是……让他抓住一缕春风。
“我……”江川的嗓音蓦然哑了,他没想到任西洲竟然这般坚持倔强。
“我变得太多了……”他痛苦不堪地挡住眼眶,在此时不由得哽咽,“当初实在是无法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我自己都看不起满身铜臭的自己……”
“我想跟你一起出国……但是我又放不下大哥二哥,压根没法安心再当这个少爷……”这些年江川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反复煎熬,“每一次在酒桌上喝吐,我实际都在唾弃自己……读这么些年书究竟有什么意义……反倒沦为他人笑料,成为被频频灌酒的理由……”
“我真的很想你……”他几乎是嚎啕大哭,“我无数次发了疯想要联系你,可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究竟该如何解释我的卑劣与懦弱……我已经不再是你眼中那个闪闪发亮的少年了……”
任西洲在这时握紧他的手掌,声音沙哑,“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