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太子喜欢外头的妇人时,曹家想方设法给送了两个进来,就安置在这里。

“呵~~”太子冷笑一声。

那边的奴才其实已经换过一批了,后来的这些根本不知道前头还有这回事儿。

他心里不禁想起了赛其,要不是他极力反对,把那边的人送了出去,恐怕他还要因为这事儿吃点苦头。

想起赛其,又想起了被圈禁的叔祖父,眼圈都红了。

叔祖父已经告老两年了,平常除了关心他,就是为他铺路。

结果却落得被圈禁的下场,罪名还是子虚乌有的“结党营私”。

结的什么党?

难道就是因为他这个“太子党”?!

小沐子怕他指甲伤着自个儿,膝行过来,柔弱无骨的小手给他轻轻的按揉着掌心。

“殿下,熬过去就好了,奴才陪着您呢~”他的声音轻柔娇媚,让人心里舒坦。

太子被他这样伺候着,心里的郁气稍稍散了一些。

他当然知道要熬过去,自古以来的太子,哪个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皇阿玛需要他这个太子,可是也防着他这个太子。

前一阵子可能是慈父之心上头了,冷不丁给了他权力,让他压在了众兄弟甚至六部尚书的头上。

前后才一个多月,皇阿玛就后悔了,恨不得回到过去,让他还是站在朝堂上当个壁花。

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朝令夕改?

所以他开始从别的地方开始找麻烦。

先是在朝堂上训斥他,意思是他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很多朝臣跟着他受了牵连,后面就不敢再附和他了。

可是这样还是不够,毕竟权力已经在手,很多决策都需要过他的手。

这样一来,他又在后宫罚他,禁足了就不能去上朝,就见不到大臣了。

所以,要是到了必要的时候,皇阿玛可能连他都要一起圈禁了!

“皇阿玛,你好狠的心啊~~”太子颓坐在扶手椅上,腰背僵直的靠着。

小沐子又站了起来,凑过去给他按揉腰部。

斟酌道:“殿下,奴才的一个老乡,在乾清宫当值,不过她姿色不好只是个洒扫的宫女。”

“哦?你老乡?”太子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说实话,他现在脑子根本不能思考,小沐子跟他说说话,也比他自个儿胡思乱想好些。

小沐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道:“可不是,上个月奴才从乾清宫外头那经过,见她一身泥水的摔在地上,便帮了一把。”

“却没想到竹枝跟奴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这一来二去的就联系上了。”

“哦?她一个洒扫宫女,是看你是东宫的红人,想求个庇护吧?”太子的猜测都带着恶意。

不过这也是事实,乾清宫的奴才就算是洒扫的也比旁人高一等。

要是小沐子不是他身边的红人,而是后宫哪个院子里的,人家才不会理会他呢。

小沐子笑笑:“人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她想指着奴才给点好处,奴才当然也想着她能带来点消息了。”

“哦?她能有什么消息?”太子倒是来了兴趣。

毕竟乾清宫的奴才都是梁九功亲自掌握的,能到皇阿玛近身伺候的奴才,就没有嘴巴不严的。

而外头宫道上的洒扫奴才,能知道什么消息?

小沐子抬眸看他,眼波流转:“她说前一阵子雨太大,路面湿滑,两个洒扫太监当值的时候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拖下去打杀了。”

竹枝跟他说这个的时候,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让人好不怜惜。

她的本意是想着,要是老乡能帮她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