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小心手上的针。"

郝懿清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他转头看向白疏影,眼神柔和得像一泓春水。

"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白疏影的鼻子又是一酸。

她突然意识到,这世上能让她感到安心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权势地位,而是这样平淡温暖的日常。

"嗯。"

她轻声应道,走到病床另一边坐下,握住福宝的另一只手。

"福宝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医生的话?"

福宝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郝叔叔给我讲了小熊的故事,还教我折纸飞机!"

他献宝似的举起床头柜上,歪歪扭扭的纸飞机。

"等我能下床了,要和郝叔叔一起去放!"

白疏影看向郝懿清,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时候你最喜欢折纸飞机了,记得吗?我们经常在医学院后面的草坪上放。"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白疏影想起那些阳光灿烂的午后。

想起纸飞机划过蓝天的轨迹,想起少年郝懿清专注的侧脸。

那时候的生活简单而美好,没有算计,没有伤害。

"记得。"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你还总说我折的飞机飞不远。"

郝懿清笑了,眼角泛起细纹。

"那是因为你总急着要放飞,折得不够仔细。"

他们的对话,让福宝好奇地睁大眼睛。

"妈妈和郝叔叔从小就认识吗?"

"是啊。"

郝懿清揉了揉福宝的头发,"我和你妈妈是一起长大的。”

“她小时候可调皮了,经常......"

"师兄!"

白疏影红着脸打断他,却在看到福宝期待的眼神时无奈地笑了。

"好吧,你可以讲一个故事,就一个。"

阳光渐渐西斜,病房里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

白疏影看着郝懿清耐心回答福宝一个又一个问题的样子,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正在慢慢融化。

当护士来给福宝做检查时,郝懿清自然地起身。

"我去打些热水。"

他朝白疏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来。

走廊里,郝懿清靠在窗边,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小影,"他轻声唤道,"霍家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白疏影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额头抵在郝懿清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但她没有退开。

"师兄,"她的声音闷闷的,"我好累。"

郝懿清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肩膀,温柔却又珍重。

"我知道,"他低声说,"都会好起来的。"

白疏影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想起霍霆轩最后的挽留,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