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在亲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白疏影吸了吸鼻子,看向郝懿清的眸子里盈满了泪。
“师兄,我早就不想跟他过下去了。”
“他带着沈月茹和她的女儿登堂入室,抢我和福宝的东西。”
“我已经在准备离婚了,师兄,你愿意帮我吗?”
郝懿清心疼地把白疏影抱进怀里,像很多年前的那样。
他静静地听着她的心跳,和她静静鹤鸣铿锵。
这样才对,郝懿清低头轻嗅着白疏影的发,熟悉的香味让男人瞬间安心下来。
反正,白疏影现在已经回来了。
他还有足够长的时间,帮她逃离霍家的那片苦海。
“我们怎么会不帮你呢?你是我们最亲的人。”
“我们会倾尽一切,去帮你的。”
*
树影摇曳,郝懿清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楼下渐行渐远的银色库里南。
“你为什么要骗她?”
郝懿清回头,郝教授比对着手里的试剂,没分给他半分眼风。
男人轻笑了下,摸了摸领间的那枚平安扣。
那还是白疏影当年,用第一笔工资给他买的礼物。
这么多年,就算有再多更好的玉器,他都舍不得把这枚玉扣换下。
他对白疏影的情谊,这些年,他从来都不肯放下。
郝懿清这次骗白疏影,就是为了能让白疏影更加坚定和霍霆轩离婚的决心。
他扪心自问,可以说一句坦坦荡荡的话。
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他这么做,都是为了白疏影好。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他和霍霆轩各凭本事的事了。
男人之间的事,和女人没关系。
“爸,您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小影,还问这些干什么呢?”
郝教授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向郝懿清。
自家儿子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这些年,郝懿清和白疏影一起长大,他早就知道,这小子对人家小姑娘的心思不清白。
作为家长,他不阻拦,却也不鼓励。
白疏影虽然几乎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但他却不愿意挟恩图报。
因为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当年,郝懿清在白疏影结婚后,意志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作为郝懿清的父亲,白疏影的老师。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偏向哪一方,剩下一方都会受到伤害。
他舍不得。
在郝懿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郝教授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他足够爱白疏影,那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要紧。
爱一个人,不是代表占有。
爱一个人,更多的是放手。
如果郝懿清真的足够爱白疏影,无论是以什么身份站在白疏影身边,都没有两样。
郝懿清听了父亲的话,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沉过了。
郝教授本来以为他是想开了,却没想到,这孩子也是个死性子的。
四年过去了,郝懿清还放不下对白疏影的感情。
这次白疏影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挑拨她和郝懿清的关系。
他就没有想过,要是白疏影回去和霍霆轩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两相对账之后,他要怎么自处。
照着之前白疏影爱霍霆轩爱得深沉的样子,他和白疏影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完了。
“懿清,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和疏影,已经不可能了。”
“你现在这样做,将来要是让疏影知道了,她只会更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