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叶郴没有绷住笑出了声。

顾央这张嘴啊。

可惜了聂闰华听不到这些东西,不然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色该露出多么精彩的表情。

不过在得知这种人的秘密后,再去看对方表演出精心伪装的那一套东西,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

但身为瓜田中心的聂瑛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致了,他目光骇人无比,恨不得从顾央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你看着我那个好哥哥干什么呢?不就是那天没给你面子维护了个特招生吗?这么记仇?”顾清许站在好友身侧,忍不住调侃道。

聂瑛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我记得我好像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你倒是挺关注他的。”

顾清许看着不远处和其他人聊天的顾央,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不是得好好关注着吗?不然也不知道哪天就从手心里逃走了。”

他这几天找人调查了最近一段时间和顾央有接触的特招生,还真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好了,聂叔叔给你办了那么大一个生日宴,你可是今天的绝对主角,别一副好像要吃人的样子,这么多人盯着看呢。”顾清许好心提醒道。

他又不由感叹,“你这排场可真够大的,这次的厨师还挺难请的,我之前临时想约还约不上,得提前好久,你爸确实是为你费心思。”

“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替我操劳还替想替谁。”聂瑛嗤笑一声,这句话让他重拾回了点底气。

助理保持着职业微笑,将绷带固定好后缩回了手。

他表面唯唯诺诺,心里却在暗想:青天大老爷,什么费不费心,老板不就动了动嘴皮子,这场生日宴上的所有心思可都是他花的。

“好了,这伤弄得我有点难受,我先进去休息会,你们好好玩,后面切蛋糕的时候我会回来的。”聂瑛搭了下顾清许的肩膀后,就跟脚下燎火了一样飞速地跑回了房子里面。

顾清许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有些奇。

平时打架跟疯子似的,好像缺了痛觉,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聂瑛上了二楼回到自己房间的洗手间,捧了把水往自己脸上浇,滴滴答答的水花不断往下流,刚刚仔细包好的绷带也完全浸湿了,刺得伤口很疼。

这份疼痛让他燥乱的心平静了点。

走出门时,聂瑛刚刚好撞上想要穿过走廊的聂夫人。

“妈。”聂瑛握着手,低头挡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向嚣张乖戾的少年,此刻居然还有些手足无措。

“嗯。”聂夫人点了下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聂瑛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好想问一句,既然都知道是生日了,为什么不愿意陪他一起出席。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每年都会这样问一句,但女人总是冷淡而客套地婉拒他。

甚至就在这么重要的一天里,她居然还是穿着一身黑衣,不愿意为了他换身衣服。

但是今年,他居然有些不敢问了。

顾央的那些话跟梦魇一样萦绕在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告诉他他并不是眼前这位优雅而美丽,出生高贵的女人的孩子。

他居然只是一个低贱的保姆生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荒唐地想笑。

怎么可能,顾央他怎么敢这么给他泼脏水。

他是聂闰华老来得的唯一儿子,以后整个聂氏注定都是要由他来继承,他出生的起点就和别人不一样。

没错,他就是瞧不起那些特招生们,尤其是宋引星这样,觉得自己的成绩稍微好点就满脸清高的人,居然还敢多管闲事报警,害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