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液体中，浮动在上面的冰块在顶灯之下闪着很碎的光。

“你不是有名的网红吗？我当然听过。”

“好敷衍的回答啊。”夏椿说道。

会这么说，要不就是确实没听过，要不就就是听到的事情上不得台面。

但在冒出这个想法后，他意识到自己又在钻牛角尖了。

他目光飘移，也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了。

菜也一碟碟端了上来，但顾央没有落筷。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你不需要拍照吗？”

夏椿没想到他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么贴心：“没必要，这家店又没有给我推广费。”

刚刚那句话是他下意识说的，但说出来之后他才想到有些不太合适，他太久没有和同龄人面对面坐在一起过了，现在甚至还有些无所适从。

他不上不下的立场注定了他没有办法和别人深交，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他只能带着这层束缚行走在人群中，时刻提防着哪天会有人会戳穿自己的真面目。

但真到了那天，他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反正他本来就是个骗子。

但可能是因为顾央和那个人走得实在是很近，此刻面对面坐着的时候，他居然诡异地抱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