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祖孙俩三天两头被追债的人骚扰,这样也好,以后她和外婆在A市过安生日子。

外婆也知道她是在哄自己高兴,笑着说,“别要大房子了,我手术都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了,外婆都想好了,等出院以后啊就买了二手三轮车,我天天来医院门口卖早餐。”

乔云舒没让外婆知道她和厉家的交易,也骗她说手术只用了十万。

听到外婆这样说,乔云舒脑海里浮现出了场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佝偻着腰在凌晨起床做包子馒头,然后艰难地推着三轮车去摆摊。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嗓音里也带着哭腔,“外婆,我不会让您这么辛苦的,我已经长大了,会努力给你好生活的。”

乔云舒和外婆谈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厉寒霆的耳朵里。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母亲早逝,父亲对她不闻不问,被后妈和继妹欺负,舅舅赌博,外婆多病,乔云舒的生活竟然如此艰难?

细细密密的情感如同蛛网般攀附在胸腔中,有些怜惜。

乔云舒和外婆聊完天回来,扫了一眼厉寒霆,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站着不动。

男人沉吟片刻,开口,“你嫁到厉家来,厉家可没少了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