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折腾,眉宇间充满了倦怠。
裴星悦看得心疼,不过他没动。
宣宸挑眉,“怎么,还真想留下侍寝?”
裴星悦在他面前蹲下来,清澈而固执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不告诉我,我睡不着。”
宣宸侧了侧脸,“什么?”
“你的身体究竟带着什么隐患,以至于让你三番两次地糊弄我。”裴星悦自诩不是聪明人,但也不是随便糊弄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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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渺托着腮,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等着已经一动不动一个时辰的红衣青年。
“记录都在这里,可惜不全,暂时也没有剥离的办法,只能按照这邪物的习性尽可能地压制,我的师门还有宣宸自己,也派出大量人手在寻找有用的消息,不过因为是来自西域之物,又是古物,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很难。”
见裴星悦眉头褶皱凝成川字,她又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玩意儿虽然要命,但并非立刻反噬,总归还有时间的。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必然也有能够对付它的东西。”
“你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去睡了。”
裴星悦沉默地摇了摇头。
宣渺揉着眉心,推开药房的门,忽然她想到什么,回头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平时帮我盯着点,这小子三天两头不肯喝药,逃避施针,稍微能活蹦乱跳就任性乱来,动不动就拿人命威胁,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