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端了一碗水进来,旁边有人赶紧接过去,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精光。

另一人瞧着连水都难以喝上一口,绝望道:“明哲,这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宋明哲瞪了瞪眼睛,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

“难道不是吗,像在地狱一样,太痛苦了!”

宋明哲双手一叉腰,冷笑道:“斧头就在外面,你们真想死,现在就可以拎起来,往自己脖子上抹,一痛就过去了。”

他一说完,屋内几个顿时没了声响。

抱怨归抱怨,真让他们寻死,一个个可都不愿意。

宋明哲见此,无奈道:“行了,别唉声叹气了,赶紧起来,明日烧水做饭的柴火不够,得劈柴去,那校尉说了,就管我们三天饭,之后我们得自己做。另外,水缸里的水也没了,这大热天的,没水怎么能成?不洗漱也得喝吧?”

“啊?我累死了……”

“我也不想动,明哲,你可怜可怜我们,我手掌破皮了都没结痂,疼死了!”

“是啊,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几人如死狗一样瘫在床铺上,刚来的第一个晚上还嫌弃有馊味,不够软和,睡不好,这会儿恨不得与铺盖相亲相爱。

他们这些公子哥进了昭王府就先换掉了一身锦衣,穿上了最耐磨耐洗的短打,用布巾绑住头发,整一个灰头土脸的形象,估计自己家里的粗使下人都穿得比他们体面。

宋明哲也是一脸的憔悴,他也想不管不顾地休息,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