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日子在十二月初,是一个晴天。

彼时的南城天气正好。

这次宴会办得盛大,选址在祁家的一个酒店。

郝霓昨晚早早地过来钻进祁绵雪被窝,美其名曰要享受她跟祁绵雪最后的快乐时光。

祁绵雪控制住自己不学习好郝霓翻白眼的坏习惯,“说得我们以后没有美好时光了一样,死乌鸦嘴。”

她抬手将郝霓是上下唇捏得像鸭子一样,郝霓反手一拍,祁绵雪的爪子顿时被打掉。

她也不在乎。

倒是晚上休息时,郝霓的手机像装了炸弹一样,时不时炸一下。

后来祁绵雪扒到她的手机后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才听出来,是个男人。

郝霓学会养小奶狗了,祁绵雪早就知道。

她当时还把照片发给祁绵雪看过,从头到脚,连腹肌有几块祁绵雪都一清二楚。

某次跟郝霓的聊天记录不小心被陆君泽看见的,那满屏腹肌胸肌的……

后果不必多说,也不能多说。

虽然后来陆君泽笑得大方,“雪儿想看就看,这有什么的?”

祁绵雪信他才有鬼了。

郝霓的小奶狗打电话过来也没别的,动机很单纯,装可怜叫郝霓去陪他。

虽然他语气跟原话不是这样,但祁绵雪又不傻,多寻思寻思就寻思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他把我当你的三了?”

郝霓敷衍了那边两句,连忙挂了电话抱着祁绵雪耐心哄道:“雪宝别管他,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哪有什么三不三的?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大宝贝。”

祁绵雪:“……”

她一把将郝霓推开,神色一言难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你的好宝宝。”郝霓张口就来。

祁绵雪简直不想理她。

“妮妮你告诉我,你平时是不是玩的很花?”祁绵雪眼神狐疑。

郝霓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天啊诡秘,你不要冤枉我啊,我就找了这么一个!”

就这么一个都粘人得不行,恨不得她走哪都要挂在她裙摆上,她哪有精力找其他的?

而且这个正年轻呢,精力旺盛,情绪价值给得到位,长得也是顶级的,够用了够用了。

“那你没告诉他你在忙什么吗?让他消停消停。”

明天还要早起做妆造,祁绵雪可不想一整晚听郝霓的手机轰炸。

“这哪有必要告诉他啊?”郝霓不甚在意,将手机设置静音,随手丢在旁边。

实则是,以他的粘人程度,她告诉他了,他说不定要闹着跟来,到时候又是好一番拉扯。

他的身份,不适合来这种场合。

到时候把他拒绝了,看着他那双要哭不哭故作坚强的眼睛,又是她心疼。

唉,这事儿闹得。

大清早,祁绵雪就被郝霓拉着从床上爬起来。

她直接掀开被子,去扒拉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祁绵雪:“诡秘姐,赶紧起来,这是你的订婚宴!!”

祁绵雪意识模糊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连洗脸都是是机械动作。

直到被人拉到梳妆台前,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拉着郝霓的手,桃花眼后知后觉的睁大:“我梦到我变成太女了。”

“得了吧您!”郝霓毫不留情地扒开她的手,在她旁边坐下:“你什么时候不是太女了?”

这个太女,祁绵雪不是从小当到大吗?

郝霓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惊讶什么。

“跟你说不清楚。”祁绵雪木然地瞥了郝霓一眼。

造型师到得不早不晚,她俩刚坐下,他们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