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陆君屹对陆君泽的感情,就在嫉妒的基础上,更多出了无尽的羡慕。
羡慕陆君泽得到的是祁绵雪明目张胆的偏爱。
为什么?
他眸底渐渐猩红,喉咙哽到发疼。
陆君屹声音嘶哑地不行,艰难地看向祁绵雪平静无波的清澈眼眸:“祁绵雪,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做错事,被她毫不犹豫地丢弃。
可陆君泽做错事,她却丝毫不介意。
凭什么?
明明,他跟她的时间更久。
十多年的情谊,就真的比不上一个救命之恩吗?
这一刻,陆君屹恨死当年那个贪玩任性的自己了。
陆君屹的话,祁绵雪没法回答他。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特别是对于爱情。
心疼的天平只会毫无悬念地偏向被深爱着的那一方。
她回来时,陆君泽正在给家里的两只小猫剪指甲。
团团圆圆虽然有护理师,可陆君泽很享受亲自照顾小猫的感觉。
将团团的最后一个指甲剪好,检查一遍没有其他问题后,他将团团放到一边,朝祁绵雪伸出手,唇角微弯:“雪儿,过来。”
祁绵雪才走近,就被他拉到了怀里。
他双臂自然地圈住祁绵雪的腰肢,鼻尖轻嗅着她发间的芳香,唇瓣忍不住轻轻啄了啄她的耳垂。
“跟阿屹说了什么,怎么出去这么久?”
祁绵雪哪里听不出他看似淡然的语气里,快要冲天的酸味?
可是她现在还不准备跟陆君泽说这件事。
纵使陆君屹的资料已经摆在眼前,但是祁绵雪不能保证,那份资料百分百就是真的,这件事情一定就是陆君泽做的。
真相到底如何,还有待调查。
现在就这样说出来,如果不是陆君泽做的呢?
就算概率很小,祁绵雪还是不想,有一丝污蔑他的可能性。
她抬手搂住陆君泽的脖颈,与他脸颊贴脸颊,“阿泽,下午要去陆宅吃饭,我们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话题转移得生硬,她有事瞒着他。
但是又不避讳地让他知道,她在瞒他。
陆君泽不动声色地接下祁绵雪给的话题,嗓音清温:“好,那我抱小雪花去午睡。”
话音才落,他就顺势将祁绵雪拦腰抱起,步履稳健地朝楼上走去。
一路上看见这一幕的佣人们纷纷低头。
祁绵雪搂着他的脖子,安心地待在他的怀抱里,黑澈的桃花眼专注盯着他轮廓清晰的侧脸。
同样是一身正装,可不同于陆君屹的锋芒冷厉。
陆君泽浑身上下都透着谦和的矜贵,仿佛温润如玉平易近人,又好像疏离淡凉拒人千里。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当遇见祁绵雪时,杂糅成了温和柔软的沉稳。
明明是高挺鼻梁跟深邃眉眼,却一点也不显得锋利。
直到被人轻柔地放进床铺里,祁绵雪才勾住陆君泽的脖子,让他弯腰,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柔软的唇瓣。
“陆君泽,有没有人说过,你的人夫感很重?”她眼神一寸一寸描摹着他的面容,眸光闪亮。
陆君泽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愉悦像轻笑,额头轻轻蹭了蹭祁绵雪的脸颊。
“小雪花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他嗓音清柔如春风。
而且,他很喜欢这个词。
一边说着,一边上床躺在祁绵雪身边,替她盖上了薄被,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轻轻在她胸口的被面上拍了拍:“闭上眼睛睡觉吧,宝宝。 ”
再一次回到了她真正意义